“秀秀,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谁都不曾害过。”容辰早就知道卫楚秀有心结,在西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秀秀只会落荒而逃,让容辰明白,这到死结,用普通的方式,是解不开的。
所以他才会剑走偏锋。用自己的命,赌了一把。
他抓住了卫楚秀的手,呵护备至地放在他的手心中,轻声哄着她:“秀秀,你看着我。”
卫楚秀抬头,眼眶中满是泪水。
容辰的心登时抽痛起来,仿佛上万根细针,扎向了心房。
“从最开始,就不是你我的错。爷爷的死,是耶律真一手策划的,而你,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秀秀,我恨懦弱的那个自己,但是我更恨耶律真。”
原本容辰只是将把耶律真摆在他和秀秀共同敌人的位置上,可是说着说着,他就入戏了:“我恨他,以爱之名,却尽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情。”
卫楚秀扣着容辰的手,也骤然用力。
是啊,上次是容爷爷,这次就变成了容辰了,耶律真他到底要利用自己多少次?
“以前我太冲动,才把你一手推向了他。这次是他单方面利用你,和你更没有关系了。况且秀秀,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欠我一条命,现在又还了我一条,所以咱们两清了。”
容辰的话,像是空山中的钟声,浑厚地敲在了卫楚秀的心上。
她瞪大眼睛,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容辰说了什么?他说两清了?可是人命怎么能两清呢?
卫楚秀本不愿意相信的,但容辰的目光清冽坚定,握着她的手,也是那样有力。
没有过于逼迫卫楚秀,容辰现在每一步都走的那样小心。
好不容易有了靠近卫楚秀的机会,他再也不会把她推开了。
于是在卫楚秀沉默的时候,容辰笑着转换了话题:“话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卫楚秀顺着他的话回答:“容辰……”
“不是的。”容辰笑着纠正她:“你叫了另外一个称呼。”
另外的……难道是容哥?
这怎么可能呢!这称呼太亲密了,她从来都不敢这样叫容辰,生怕他窥探到自己那贪而不得的龌龊心思。
容辰还肯定地点头:“就是你想的这个……”
卫楚秀害怕地想后腿,容辰的目光破碎起来,丝丝缠绕卫楚秀:“你竟然还想要逃离?”
她猛地摇头:“不是的……”
容辰捏着她的小手,让她和自己对视:“承认吧秀秀,只有在我的面前,你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才会撒娇,会玩笑。失去了我,你这辈子,就是一个空壳了。”
卫楚秀猝不及防,因为容辰的这番话,心骤然疼了起来。
她没办法反驳容辰,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
离开了容辰的自己,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每天都痛到窒息。
“那你呢……”卫楚秀总算是敢开口问他一句:“你真的非我不可么?我离开了以后……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看如今我的模样,像是能照顾好自己么?”忍了这么久,容辰总算是用出了苦肉计来:“我来到西北,不是就已经给了你答案?秀秀,自从你离开后,我的心就死了,它每日如同顽石一样亘在我的心口,让我彻夜不能入眠。如果这世上,有谁是我的药,那只会是你一个。”
卫楚秀红着眼睛望着容辰,原本以为,容辰会比自己更坚强,却哪里知道,在她还有西北的百姓关爱的时候,容辰从来都是孑然一身。
那样的天之骄子,度过了最衰败颓唐的一年,以至于卫楚秀在后来每次想起,心都疼得难以自已。
容辰缓缓地伸出手,抚摸卫楚秀的脸颊,他的傻姑娘,为了救自己,奔波了两日,把他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自己却连个头发都没时间梳。
自己除非是痴了,傻了,才会把她给放开。
“秀秀,你不欠我了,我也不欠你了。咱们在建立赌约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你懂了么?”
轰的一声,卫楚秀觉得她的神海都在震荡。容辰的每一个字,都不断地敲打着她的心口,让她最后的防线,节节退散。
她痴迷,却又不解地看向容辰,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让自己和他,都放下芥蒂,重新看待这段感情。
明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不是么?
容辰没有告诉卫楚秀,有句话,叫不破不立。
你我既然已经走进了死局,那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后退,我跟进,你想要新开始?我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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