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可是容辰却不依不饶。他舍弃了一切,来到西北,为的就是秀秀。
现在他怎么能放她走?
于是他猛地就投掷出了手中的长枪,那长枪携杂着千斤的力道,“轰”的一声,就扎到了卫楚秀的骏马前方。
好在卫楚秀动作快,猛地就拉紧了缰绳,骏马的前蹄都从地上一跃而起,卫楚秀随着它的猛刹,身子也向后仰着。
马头偏了方向,卫楚秀重新驾驭好它的时候,它已经停在了那长枪旁边。
骏马的鼻子还不断地喘着粗气,绕着那长枪走了一圈,随着迈步,卫楚秀坐在马背上,身子都一颤一颤。
她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长枪,坐直在马背上,总算是回头看了他。
因为她忽然一停,耶律真已经跑到了前面,这会儿也让他的马停下,转头看着卫楚秀。
此刻,卫楚秀和容辰之间更近了,而近距离地看过去,他们能发现对方的每个神情,每一分不舍。
容辰的喉结动了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卫楚秀说话才好。
身后的大部队正在冲来,他和卫楚秀的时间很少。
紧闭了一下眸子,容辰再睁开,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年过去,没有本该有的寒暄,也没有说破他的相思和不舍。
容辰只轻轻地问她:“秀秀,回到我身边好吗?”
卫楚秀刚刚还强忍着眼泪,此刻直接掉了下来。而她本身,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等有泪水滴在手背上,她才错愕地看着容辰。
真是的,她有些想笑,可是却哭得更厉害。
她还哪有资格,回到他身边去。从她离开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没关系了。
什么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她都只能放在心中去品味了。
容辰,我这一辈子,最爱的是你,唯一爱的,还是你。
我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之间这些距离,该怎么跨越。
从卫楚秀哭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容辰就知道他错了。
不管秀秀做了什么,他这半年,都不断地诘难自己。而现在,刚刚和秀秀说了一句话,又让她伤心了。
自己还真是不会哄女孩子啊,亏他之前还纳过那么多妾。
不用付出真心的时候,他比谁都游刃有余,只有秀秀,他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哪怕是求她回来,都担心她为难。
他不想让她哭,因为她的每一滴泪,都像是最烈的毒药,狠狠地灼烧在他的心上。
耶律真眼看着再不走,他们就跑不出容辰的包围圈了,只能在卫楚秀身后,饱含不甘的说:“秀秀,咱们该离开了。”
卫楚秀抽了抽鼻子,让马儿转向。
容辰没动,他知道,还需要再给卫楚秀一段时间。
可真的等卫楚秀要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叫着她:“秀秀!”
卫楚秀的身体停了一下,那轻轻颤抖的肩膀,正暴露了她还在啜泣。
知道卫楚秀担心他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容辰只和她约定:“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以后,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千言万语,无法表达,只能试图用别人,来改变你。
秀秀,我跨越千山万水,哪怕再苦再累,也从未怨过。
只希望,看你一眼,得到你的一个点头。
卫楚秀没绷住,也总算是回答了容辰的话:“好,”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本来她就是软萌的声音,此刻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还说,要给他们当干娘。”
卫楚秀能接受这个约定,已经让容辰欣喜万分了,他马上激动地说:“那,那咱们就这么约好了。”
“嗯。”卫楚秀离开前,总算是转身又看了他一眼。
容辰看到了,那眼中都痴缠与不舍,深情如许,和自己一样。
卫楚秀跑回去后,耶律真的脸已经彻底黑透了,于是他带着卫楚秀,很快就回到了队伍的正前方,层层阻隔之下,容辰已经看不到了卫楚秀的影子。
耶律真战败,要逃回西北,容辰带着人追击了几十里,绞杀了他数万人,可最终还是没有拦住他。
只是他想绕过芜宁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容家军还守在那里。
容辰的队伍也需要休整,加上他们还有很大部分兵力在武定城中,防止敌人来偷袭。
所以在深夜的时候,他们在草原上停了下来,也为等着身后的大军来汇合。
他们的物资粮草,也都在后方的队伍中。这次开战,两军都有损伤,要休息上一天,再重新制定计划,追击耶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