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还特效药,解药如此难配,几个大夫没日没夜地赶制,也得七八天才能治到他们的位置。
唉,这情况,真是棘手啊。
三十带着人,很快就回来了,他们手中还带着很多的野味,甚至还抬了两头刚杀被杀死的野猪回来。
众人打了一天仗,早就饥肠辘辘,可是这大晚上的,还在山坳里,担心追兵过来,他们也不能生火。
于是这些士兵出征以来第一次,吃了生肉。
很多人虽然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吃到口中的时候,还是一阵反胃。
就连慕林这个不算骄纵的小少年,都皱了皱眉。
可他抬头看了一眼慕泽,发现他的脸上,竟然一点嫌恶的样子都没有,而且他吃得也挺多的,吃过后,还拿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嘴。
虽然比较昏暗,慕林还是看到,那帕子的一角上,绣着一个“锦”字。
等到慕泽不吃了,慕林还捧着一个野猪的后蹄问着:“九皇兄,你不觉得这东西很难吃么?”
话刚说出来,他就着急地解释着:“我不是嫌弃,我就是问问。”
慕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只腿屈起,手腕就搭在膝盖上,他看着慕林手中的后蹄,道:“没东西吃的时候,连死老鼠都吃过,这算什么。”
慕林目瞪口呆,什么都不敢再问了。同时,他细细品味下去,发现生肉也不是那么难吃了。
他的胃口不算大,后蹄还剩下了一半,让他给别人了。
不像是慕泽,还有元锦玉给绣的帕子带在身上,慕林只能用袖子抹了抹嘴,和慕泽傻乎乎地一笑:“九皇兄,咱们这算不算是茹毛饮血了?”
慕泽眼中也带了笑意:“等战胜了叛军,就不用吃生食了。”
慕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爽快地说:“没事儿!这算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
晚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取暖休息,慕泽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随便找了一棵树,便在上头休息了。
而放哨的人,每两个时辰一轮岗,生怕那些叛军追来。
可担心了一晚上,竟然一个叛军的影子也没见到。
石头第二天还疑惑地问慕林:“凌王殿下,是不是因为咱们把痕迹都抹掉了,他们才没找来的?”
慕林觉得这件事很蹊跷,索性摇头:“估计不是。”
他们哪知道,那黑衣男子在昨天就被平亲王传召回去了,当天晚上,被平亲王给落了大狱。
黑衣男子跟着平亲王两年,从未见到过他这么愤怒的时候。毕竟平亲王在平时,整个人都像是一潭死水似的,你往其中丢一颗石子,连涟漪都不会起浮现。
可是昨天晚上,平亲王却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冷声质问:“谁准许你出兵的?”
黑衣男子的腿脚不好,直接就摔在了地上,不过他看平亲王的眸子,却邪肆得很。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索性坐在地上说:“虽然属下不知道,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引得宁王来西海,但只要他在这片土地上,属下就一定要他死。”
平亲王看黑衣男子,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不听话的狗,他想他已经不需要了。
黑衣男子毫无畏惧地说:“想让他们救了这西海的百姓,然后再来和咱们开战,那咱们当初的制高点不是就没了?您胸怀宽广,属下却不能苟同。或者说,您压根就没想让宁王死?”
平亲王瞥了他一眼,压抑到极点的声音响起:“你不用揣度本王的心思,这次你犯了大错,就好好在地牢中反思吧,来人,”有侍卫应声推门而入,听平亲王说:“将他带下去。”
黑衣男子没有反抗,只是在出门前,深深地看了平亲王一眼。那眼神中,再也没有两年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感恩。
平亲王在屋中静默了许久,最终只是在心中感慨,看来,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
随着黑衣男子被关押,西海处于了诡异的安静中。
慕泽和三十他们一行人,第二天出山坳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谨慎,结果等走到最近的一个镇子上的时候,却发现半个追兵也没有。
为什么他们不来围剿宁军?总不能昨天在海上看到的是幻想吧?
心中被这个疑问所萦绕,直到见到镇上人的惨状。
西海腹地的瘟疫,比溪口镇上要严重很多,隔了很远,都能闻到镇子上的死气。
并且街道都是破旧又空荡,远远的,还能看到街上就躺着尸体,因为没人收敛,腐烂的尸体,已经被老鼠啃食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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