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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他在西海借兵,把那总兵差点没逼疯,自己和慕泽的手腕相当,他开了口,谁也不敢拒绝。
巡查了一圈儿后,容辰回到营帐,就见到自己的案头上摆着几封书信。
他没在意,以为是京城中寄来的,因为太多的事务要处理,所以他把那几封信,都放在了案头最下面,都没拆封。
而卫楚秀给他写的那封信,也混迹在其中,只不过信封太不起眼儿了,他竟然没看到。
容辰的兵马休养了两日,他和副将就讨论了两日这战该怎么打。其实这一路上,他们都有了初步的计划
等到芜宁城之后,却发现实际情况比他们想的要棘手多了。他还派人去打听了一番,说是在边境线上,并没有看到耶律真。
这个男人不可能不来,那他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
第四日的时候,容辰率领大军,开始第一次攻城。他心中有多迫切想见到秀秀,实际上,他打仗就有多稳妥。
因为他必须提醒自己,他只有一次机会,输了的话,就会彻底失去秀秀。
他承受不住这种结果。
这次攻城,容辰并没有到最前线去,本来就是探听对方的虚实,耶律真也没出现。
不过耶律真已经带着卫楚秀赶到了边境线上,就是舟车劳顿,他的伤口裂开过好几次。
若是小姑娘,恐怕早就熬不住了,耶律真一个大男人,当然以战事为重,所以卓玛劝他休息,他也没听过。
这一路上,卓玛都是和卫楚秀睡在一起的,到了边境线后,卓玛也和卫楚秀一个帐篷。
晚上卫楚秀刚从议事营帐回来,卓玛给她打了洗脚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卫楚秀跪下了。
三日来,卫楚秀觉得自己和卓玛相处得还是很好的,不懂她为何这么做。
“你有话起来说。”军营中都是糙汉子,这么跪来跪去的,卫楚秀也受不了。
卓玛低着头,只好站了起来。“主子,您去劝劝殿下吧,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
毕竟是和容辰第一次正式交手,耶律真能合眼就怪了。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卫楚秀不想别人逼她,尤其是在耶律真的事情上。于是她只是冷淡地说:“你如果心疼他,就自己去劝。”
“可是殿下根本就不听奴婢的!只要主子您说一句话,几个字就行!殿下的心也就能放下了!”卓玛毕竟还是年纪小,求卫楚秀的时候,声音都哽咽着。
卫楚秀还是半点都不肯松口:“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
卓玛的语气流露出失望来:“主子,难道您真的希望大周打赢我们么?”
对此,卫楚秀的回答更简单:“没错。”
卓玛简直不可置信:“可是你还救过我们!你对西北也是有感情的不是么?”
卫楚秀今日不算疲乏,尤其听了耶律真的那些作战计划后,她清楚地认识到,耶律真不是一个草包。她从他的身上,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因为太专注,她自然没想过去睡觉:“这是两码事。你们趁人之危,挥兵大周,现在大周想抢回他们土地,有什么不对?”
卓玛着急地辩解:“原本这些土地都是我们的!是大周夺走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成为了他们附属国!”
卫楚秀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说这些事情。但是如今她面对的,就是最残酷的两国对立问题。
大周觉得,这是他们的下属不乖巧了,他们得教训一下。
西北的人可能是看东北部族潇洒这么多年,羡慕了,认为他们也该过那样的生活。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时刻记得,我是一个大周人,所以你们不要指望我会倒戈。你们的战役,我不会插手,但如果你们真的输给了容将军,就请愿赌服输。”
“我们不会输的!”卓玛很是有血性地说:“要么赢,要么死!”
其实西北,真的是一个给了卫楚秀很多震撼的部族。尤其他们部族中的这些骁勇善战的牧民。
卫楚秀没有再应和卓玛的话,让卓玛也早点休息,便躺下了。
今日两军打了第一场仗,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目测未来还会有几场类似的战役。
之后呢?容辰和耶律真,谁会最先坐不住,选择主动出击?
卓玛看卫楚秀不理自己了,失落得很。刚想打地铺睡下,耶律真的声音就在外响起:“秀秀睡了么?”
卓玛悄悄走出去,点了点头。
于是耶律真又让卓玛去自己的帐篷中,他则是在卫楚秀的床下,打了一个地铺。
这件事,除了朵颜云和卓玛,没有一个下属知道的。谁能想到,他们的主将,深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