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以后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放我走。”
陈方猛地就禁锢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也猛地瞪大:“你在说什么!”他显然很激动:“我什么时候也不可能放你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鬼!”
林惜儿却还是不相信他的。没办法,她现在真的很难再相信谁了。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难过起来,使劲儿忍着,才没哭出来。
“陈方,我相信你现在是真心的,但是怎么办,我真的对以后没信心。”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让自己这样脆弱的样子被陈方看到:“我同样也很嫌弃自己,明明以前的我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又冷漠又自私了呢,我真的配不上你……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只会计较我的得失,这对你真的不公平。”
陈方听她带着哭声说话,心尖儿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捅来捅去一样,疼得无以复加。
怎么办,他之前付出的努力,似乎在这一刻,都被打回了原型了。
而他真的一点点都不怪林惜儿。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陈方才拍着她的后背,想着怎么安慰她。
现在他明白这姑娘的症结是在哪里了,原来她不光是因为相爷而不相信男人,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怎么可以呢,他就是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地活下去。
于是陈方帮她整理了衣衫,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你傻,你看你还是真的傻,如今两家谈亲事,为何总是要谈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户的高攀不起,但是若是低嫁或者低娶了,那自家还会觉得亏得慌,谁成婚不是要权衡一下的,这个人家产如何,门第如何,人品如何,后院是否有妾侍?”
林惜儿呆愣愣地看着陈方,着实没想到,他能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陈方还笑着捏她的小脸儿:“你想的那些肯定就更简单了,都说了别人不是阻碍,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以后,地位就不一样了,就是马场的夫人了?或者是你觉得,占了我的便宜?
林惜儿被他说得有点哑口无言,只能点了点头。
“原来你还真是在纠结这个事儿,果然是傻。”
林惜儿拍了他一下:“你今天都说了我好几次了!”
陈方哈哈一笑,拽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口:“那是昵称,你不懂。”
“昵称也没这样的啊。”林惜儿气呼呼的。
陈方还在补充呢:“我要是你,看到个条件这么好的大傻帽愿意求娶我,我肯定马上就嫁了,那么大的马场,以后我也能说了算,道上的人见了我,都要礼让我三分。我自己过得好了,还能狠狠地扇元清正那个伪君子一个响亮的耳光,何乐而不为?至于那个求娶你的傻帽,你就别管了,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谁拦着他娶你了,不都是他自己愿意的么?”
林惜儿听他这一番歪理,非但不哭了,还笑出了声来。
果然是一房霸主,说的话都这样不同凡响的。
她娇俏地看了他一眼,心结也放下了不少:“哪有人把自己也叫做傻帽的。”
陈方还得意地说:“你傻我也傻,咱们不是正好天生一对么。”
林惜儿嘟囔着:“那你可想好了,我以后要是贪图你这个贪图你那个,你厌弃了我……”
“惜儿,我只怕你对我别无所求。别说什么厌弃,”陈方拧起眉头来,还带着愠怒:“这种情况永远都不可能发生。都说了我以后要是对不起你,那你就一刀杀了我就是。”
“你也别总说死啊杀的!”林惜儿着急地捂着他的嘴,威胁地看着他。
陈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她的手心,让她还尖叫了一声。
这会儿她的耳朵还有脖子都红透了,更不用说是脸颊了。
这个臭流氓!
陈方还趁机亲了她两口:“好了,我决定,咱们明日就成亲吧!”
“啊?”林惜儿没反应过来。这也太快了吧,再说,在哪里成亲?明日的话,回北方肯定是来不及的啊。
再说了,自己还没答应要嫁给他呢,只说可以跟着他。
林惜儿把自己的想法和陈方说了,陈方又不高兴起来:“想跟着老子,就必须嫁给老子,这么简单地道理你都不知道,真笨。”
“我……你才笨呢!”林惜儿还不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毕竟她都说了,现在连自己都很难相信了嘛!
陈方可不同意她的这个说法:“反正这个亲,是必须要成的。咱们在江南先成亲,我陪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回北方后,再成亲一次就是了。”
“哪有人成亲两次的?”林惜儿可从来都没听过着说法!
陈方霸气地说:“北方是老子的底盘,我想天天成亲,谁管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