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德妃睨她一眼:“你都跟着本宫多少年了,有什么事,便说吧。”
嬷嬷小声地凑过去,在德妃耳边道:“奴婢查出,最近雨妃娘娘的膳食中,有安胎的药物。”
“什么?”德妃猛地拔高了嗓子,反应过来后,又重新压低声音,抬眼看他:“你确定?”
“只是被发现过一次,之后就再没过了,奴婢也不确定,雨妃娘娘,到底怀孕了没。”
德妃狠狠地咬了下牙,心想这个林清雨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怀孕了,那对她也太不利了。
“皇上早就有心思立她为后,可惜我一步错,现在还有把柄被捏在皇上手中,想找本家出气也是不可能的了!”德妃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她年纪不小了,可是面对老嬷嬷的时候,总还像是当初那个未出阁的姑娘:“嬷嬷,本宫烦心得很啊。”
嬷嬷心疼地给她揉着额头,力度刚刚好,不久,德妃的眉头就舒展开了:“娘娘,要不要奴婢动用暗桩,除掉这个孩子?”
“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本来就没那么麻烦,你去通知下去,就说后日本宫设宴,请几位娘娘,还有几位王妃过来。宁王府那里就不用送帖子了,只去个口信儿就行。元锦玉快临盆了,不会来的。”
嬷嬷领命后,很快就去派请帖了。
元锦玉接到口信儿的时候,还在书房临摹慕泽的笔迹呢。她发现慕泽的字迹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冷硬漂亮,可惜自己手腕力度不够,总是写不出他的气势来。
这会儿她放下笔,问着银杏:“她当真说我不用过去?”
银杏点头:“娘娘,谁都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人愿意折腾,就自己折腾去。”
慕泽对于女人们之间的宴会,就更是不感兴趣了,索性对元锦玉道:“锦玉,你若是想设宴,咱们在宁王府中也可。”
自己的王妃,怎么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慕泽的想法很好猜。
元锦玉笑着走过去,还坐在他一边的软榻上,捏起一个葡萄,亲手剥了皮,送去了慕泽嘴边。
等到他吃下口,元锦玉才嘟着嘴:“我担心的是,德妃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左右这麻烦,也不会落到你头上。”慕泽觉得元锦玉递给自己的葡萄,比其他的都要甜。
元锦玉看他意犹未尽的,又剥了一个给他送去,谁知道还没等他吃,她忽然就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等到她都咽下去后,才得逞地笑着:“想吃?你自己剥去!“
慕泽摇了摇头,挥手让丫鬟出去,然后在元锦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的口中都是淡淡的果香,交织在一起,缠|绵又甜蜜。
等慕泽放开她的时候,她都软在他怀里了。
慕泽还用指间点了点她的小嘴儿:“还是这里更甜。”
元锦玉不由得烧着了脸。什么甜不甜的,这男人胡说什么呢!
于是她拍开了慕泽的手,又回去自己的地方练字去了。
至于这德妃的宴会,她只是让银杏给林清雨传了个信儿,让她小心些,自己则是能躲就躲了。
德妃娘娘本来说的是邀请众位王妃,可是慕翎只有一个侧妃,于是她也收到了请帖。
元绣玉晚上坐在灯下端详了许久,半点都不愿意进宫。
她堂堂嫡女,现在见到谁都要行礼。宫里还有那个糟心的淑妃,自己同慕翎成亲的时候,进宫奉茶,她就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现在还不得借机惩治自己啊。
可是慕翎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好推辞。
如今自己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也希望他能多疼惜自己一点,多看到自己的用处一点。
这么点小事,她要是都退却了的话,还怎么配站在慕翎身边?
于是在宴会那日,元绣玉还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着丫鬟出了门。
在院子外,她还碰到了丁燕。
两个女人势如水火,可是谁也不敢找谁的麻烦。
今日元绣玉没忍住,就嘲讽了一句:“这是又要去陪小世子?你可真是颇费心思。”
丁燕盯着她的衣裙,嗤笑一声:“侧妃娘娘今日赴宴,穿的却是最接近正红的颜色,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
元绣玉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可是脸上笑容更灿烂:“最起码我还能穿这个颜色,你呢?我穿不上正红色,也比总穿着下人服要好。”
说完,她扭头看自己的丫鬟:“快走吧,去晚了,德妃娘娘肯定要着急的。”
她的丫鬟连忙来搀扶她,元绣玉摇曳着腰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