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的人,可能还会琢磨一下耶律真此举的原因,但是卫楚秀本来想事情就单纯,尤其有一个容辰在前,她连他的心思都揣摩不清楚,更何况是耶律真的呢。
所以既然想不清楚,她也就放弃去想了,摸了摸鼻子,决定明日来再看。
卫楚秀是走了,可是耶律真的好心情却被影响了个彻底,就连晚上的时候,下属和他汇报一些事情的进展,他也听得心不在焉的。
这次他准备在除夕以后再考虑回西北的事情,带来大周的人并不多,不过就算是这一行人,也是在部落中精挑细选的,都很懂得察言观色。
此刻和他说话的,便是队伍中年级最到的拓马兴,他今年已经过了五十岁,不过西北的人都身强体键,这个拓马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体格很好,所以随着耶律真跋涉了这么长时间来到大周,还半点疲态都没有。
他们的大周话,说得没有耶律真好,所以在和耶律真交谈的时候,都用的是他们西北的语言。
这会儿拓马兴便是看出了耶律真的心不在焉,忧心忡忡地问着:“王子,您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耶律真听到这话,才微微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事情都汇报完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咱们的人,一切还按照原本的计划来。”
拓马兴虽然是想再劝劝耶律真,但看他好像是真的没什么交谈的欲|望了,只能行礼告退了。
耶律真等到屋中都没人了之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走神,无外乎别的,就是在想卫楚秀。
虽然现在他还不确定,但似乎真的是情窦初开了。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既然这段感情才刚刚萌芽,就要掐死在摇篮中才行。
因为在京城,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爱人,有的只是可利用的人,和敌人。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想了两个时辰,耶律真觉得他已经很坚定自己的心了,心情稍微好点了之后,才去休息。
谁知道,昨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在第二天见到卫楚秀的时候,都被他给忘到了脑后。
尤其是看到卫楚秀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时,他就又移不开目光了。
卫楚秀还在叽叽喳喳地和他说话,可能是昨天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她对自己放下了戒心,所以说话的时候,不再处处要求她该像是个女将军一样成熟稳重。
耶律真这才意识到,其实卫楚秀也不过才及笄而已,在西北,很多像是她这么大的姑娘,还都没有成亲呢。
想昨天,因为两串糖葫芦,就把她哄得这么高兴,有的时候,她还真是小孩子性子。
卫楚秀既然觉得和耶律真熟稔了,说话就放开了许多,还凑过来问着:“耶律真,今日咱们去谁的府上?”
耶律真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倒是让卫楚秀微微疑惑起来。
没等他说话,卫楚秀便问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边说话,她还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得不得了的动作,就让耶律真面色不自然起来。
他的心在不断地下沉,再下沉,同样的,有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耶律真,你真是完了。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而面前的姑娘,还不知道你的想法,甚至能这样毫无防备地和你说话,叫了你的名字。
耶律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只能装作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头给转到了一边,随即淡淡地道:“昨日不是还唤我王子,怎么今日就直呼名字了。”
卫楚秀恍然大悟:“啊,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觉得,咱们两个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称呼对方的名字么?你也可以叫我卫楚秀啊。你放心,我直呼你名字,也是在私下里,有旁人在的时候,我还是唤你王子殿下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就还叫你王子。”
其实卫楚秀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最主要就是因为在军营中呆了两年,她的行事风格,已经被一些男子给同化了。
所以她到了京城后,还是在军营中比较混得开,处事也是不拘小节得很。
元锦玉就说过,很是喜欢她的性格,让卫楚秀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卫楚秀是诚心诚意地道歉,没想到,话音才刚落下,耶律真就叫了一声:“楚秀。”
“啊?”卫楚秀觉得这个展开不对啊,他不应该是叫“卫楚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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