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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辰却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没动,就连眼中的笑意,都是那么平和自然。
“自小爷爷教我的道理,我就牢牢记在心上。甚至我镇守边疆多年,更是磨砺出了一颗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心。我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所以如果真的需要背负什么,让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以后,多相信一下我吧。”
容辰这么一说,算是把退路都给堵死了。
怎样才能破局?除非慕阙有天不夺嫡了,或者是他夺嫡成功了。
但是容辰私心上来说,慕翎和慕阙,他谁都看不上。如果真的想让哪个王爷成功的话,他宁愿是宁亲王殿下。
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恐怕秀秀全家人,都没办法活下去了吧。
命运如此沉重,无可抵挡,他可以轻视自己的决定,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坚持。
对于秀秀,他不想让,却不能不让。那么就等下去吧,等到海枯石烂,滴水穿石的那一天。
容辰没有在前厅中留太长时间,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的时候,他半天都没翻页。
脑中纷乱繁杂,他是如此地想念那个心爱的姑娘。
窗外的雪还在下,容辰洗漱完毕,准备休息的时候,推开窗子一看,雪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刘昔依旧是守在外面的,感觉容辰半天不关窗子,他还劝了一句:“主子,您身上还有旧伤,还是多添一件衣裳吧。”
容辰并没有动。他只是嘴角边带着笑意,感慨着:“秀秀明天肯定会很高兴。你说我去陪她堆雪人,该准备点什么东西呢?”
刘昔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为难的笑容:“主子……这,属下也没堆过雪人啊。”
“也是。你们麒麟卫,似乎都没什么童年的。”容辰说完后,就这么把窗户给关上了,不多时候,连屋中的灯都熄灭了。
刘昔的声音却没有停下,可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主子,听说没过两日,番邦不少使臣又要来了,这次的宴会,依旧邀请了老将军。”
容辰在屋中没有回话,刘昔也只是把话带到了而已,知道容辰听到了,他也就隐匿起来了。
说来这使臣觐见的事情,让容辰想起了三年前,耶律他们一群人,来到京城中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还拜托慕泽使了点计谋,没让容老将军参加那次的晚宴,不然以容老将军和耶律一族斗了一辈子,不死不休的性子,肯定得和那些使臣打起来。
这次的晚宴,容辰想,还是得找个理由,不能让容老将军去了。
同样的,容辰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要和耶律一群打起来,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想必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皇上现在需要的,不是容老将军的愚忠和冲动,而是自己的啊。
卫楚秀晚上回到宁王府中,心情显然是不错的。其实人世间,很多烦恼都是自找的,就说卫楚秀和容辰,刻意的回避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但如果时常都想着家族的事情,他们未来也不用开心快乐地过了。
所以卫楚秀宁愿多想想高兴的事,比如容辰明日要和自己堆雪人啊。
可惜的就是元锦玉和慕泽两个人已经歇下了,不然她现在就能把这件高兴的事,和元锦玉分享了。
第二天一早,卫楚秀在和元锦玉用早饭的时候,随口就把这件事给提了。
元锦玉也是昨天晚上发现下雪了的,她简直比卫楚秀还兴奋。
近来几年的冬天,元锦玉要么就是担心雪下得太大,慕泽行军打仗艰难,要么就是担心会引发雪灾。
但是今年肯定不会有这些顾虑啦,慕泽和容辰都在京城中,各地的粮仓也都是满的,这雪下得再大,百姓都不会受苦啦。
所以听到卫楚秀这么一说,她也马上就心活了:“那你们今天晚上早点来,咱们四个去堆雪人!”
卫楚秀才刚刚放下筷子,正擦嘴呢,动作顿了一下,诧异地问着:“四个?还有谁?”
“九哥啊!”元锦玉眸子亮闪闪,其实卫楚秀觉得,自己也就是声音像是小孩子,现在从性格上来说,分明就是元锦玉更幼稚一点啊!
“不是,你说的是,宁王殿下?”
卫楚秀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一个劲儿地和元锦玉摆手:“他怎么看……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要是给他个九连环,让他解,他说不定还有点兴趣,而且元锦玉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谁知道元锦玉却露出了狡黠的神情,鼻子恨不得都快戳到天上去了:“哼,你且看着吧,他肯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