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些国家都来了使臣,自己是操办年宴的,被他们看去,也能说得通。
元锦玉和周氏很快就吃过了,要是往日,周氏是不被准许上桌的,这不是只有元锦玉一个女子,怕她吃饭太无聊,才让周氏陪着的么。
王峰和墨清寒算是男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谈,所以前者就给周氏使了个眼色,周氏马上对元锦玉笑着说着:“墨小姐,咱们去后面坐坐吧。”
元锦玉也装作有些累的样子,起身同周氏就先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听墨清寒慵懒地对王峰说着:“总之明早我就要看到他们的人,如果他们没什么诚意,那我也就不能同他们继续合作了。”
王峰就着急地劝着:“可别啊,您都已经和他们相识好几年了,他们有没有诚意,您还能不知道么?就说你们可是要在这村子中,每年都见上一面的呢!”
元锦玉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有问,等走远了之后,她也不知道后面的人都在说些什么了。
周氏带着元锦玉进了屋子之后,还没等元锦玉说什么,就看到周氏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跪在了元锦玉的面前,双眼中都是泪水。
元锦玉愣住了,马上就要扶她起来:“王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周氏往一边躲了躲,对元锦玉哭着说:“墨小姐,您实话告诉我,您是不是来调查拐卖女子一案的?昨天您也看到了那溪流处的场景了吧?”
元锦玉没想到,周氏竟然能直接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她看向周氏,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激动。”
周氏擦了擦眼泪,还是不肯起来:“小姐,这村子的男人,都是厉鬼啊!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就这样被他们给残忍杀害了,我或许也不会来求您的!”
元锦玉静静地听着周氏的话,发现周氏脸上比之前还要惨白上两分:“我是几年前被拐到这里来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出去,也活不下去,逃跑被抓到,我肯定就会像是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被活活打死……”她哽咽着:“后来我有了大郎,日子也算是有了点盼头,我就没想过要走了。但是他们最不该的,就是把我的女儿给杀了!”
周氏抬头望着元锦玉,眼神满是破碎,她伸出手,抓住了元锦玉的裙摆:“小姐也看到昨天大郎的样子了,他都已经病重成那样,小姐晚来一会儿,说不定他都死了,可是王峰和他母亲,还是那么紧张他!但是我的女儿呢?就因为生下来有点气血虚,低烧了一会儿,就被他们包起来扔掉了啊!那是我从肚子中生出来的,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元锦玉没想到周氏还有这样的经历,怪不得她昨天会去祭奠,看她的脸色这么差,应该是生产过后没过多久吧。
而现在她求到了自己的头上,肯定是想让自己给她做主的。
周氏字字血泪,都是在控诉这些人的罪行,元锦玉越听越沉默。
等后来,周氏都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也有些说不出来话了。元锦玉叹了口气,在周氏期待的目光中,对周氏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那我想问问你,是真的想离开这里么?”
周氏点头:“是的,我宁可死,都不愿意死在这里!”
看到周氏这样坚决,元锦玉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今晚回去后,先收拾一下东西,等到明日我哥同那人见面之后,我就带你走。”
周氏先是一愣,之后激动地笑了出来,跪在地上,她对元锦玉一个劲儿地磕头:“多谢小姐大恩大德,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那倒不用,你只要能好好活下去,我就满足了。好了,你已经在这里留了太长时间,快点起来,把眼泪擦擦干净,然后回去吧,别让王峰起疑了。”元锦玉这次才将周氏给扶了起来,周氏跪久了,腿都有点软了,抬头看着元锦玉,眼中也满是感激。
但是那眼眸深处,还有元锦玉没发现的,一点点怜悯。
王峰和周氏并不是太晚回去的,元锦玉还送他们到了院子门口,等到他们走远了,才将大门关上。
转头一看,墨清寒还在院子中看着自己呢。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他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是那么清明。看着元锦玉,他璀璨一笑。
元锦玉故意忽视了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只身转身往回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道:“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墨清寒转头,凝视元锦玉的背影半晌,嘴边的笑容都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