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三五日的,这一来一回就不少时日呢。
元锦玉也疑惑地问着:“连你都知道暴乱的事情了?”
璃潇的消息确实要比元锦玉灵通了很多:“那边的官员不尽心,百姓会发生暴乱,迟早的事情。但是本来我想,应该会再晚一点的。”
看着璃潇那遗憾的表情,元锦玉就猜到,她可能是赔了一笔。
本来应该……再晚一点么?元锦玉默默地将这番话记在了心中:“总之这包袱你帮我送到,那边有什么消息,都及时送去宁王府告诉我。”
璃潇这才想起来宽慰着元锦玉:“主子,您也别忧心,暴乱不像是那种大规模的战役,本来那城池就没多少人,殿下过去,不过就是个十日八日,就肯定能将事情解决了。”
元锦玉叹气:“我也希望,这次能解决得快一点。”
此刻在一处王府中,有人坐在高位,同幕僚商议着什么。
“老九确定已经出城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走了。”
“通知咱们的人尽快动手,别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但是王爷……动手了之后,可能会死不少人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王顾不得那么多了。老九下不去这个手,那就由本王来下。”
……
元锦玉一个人默默地回去了宁王府,不过她没有去卧房,而是去了书房。
都说男人的书房有很多小秘密,她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来回翻了翻。
不过让她无语的是,除了翻出了点春宫图来,好像就没什么了。关键是慕泽之前就有过成亲后,傻傻地买了春宫图研究,说是为了让自己在床上好受这样的事情,元锦玉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元锦玉拿起纸笔,又开始想着这次北面暴乱的事情。
怎么看,这暴乱都太突然了,让她不由得想着,是有人想借此支走慕泽。
那到底是想害慕泽,还是害别人呢?九哥一向谨慎,还带这那么多精兵护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难道是后者?
元锦玉就在房中勾勾画画许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都是晌午了,而她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就没用过饭呢。
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元锦玉忽然注意到,桌子边的一个瓷瓶中放着的卷轴好像是多了一些。
她走过去,稍微拨楞了两下,果然看到了些纸张比较新的。
将那画轴抽出来,她慢慢地展开放在了桌子上。当看到上面的人时,她忽然愣住了。
背景是一大片梧桐树林,空中还有树叶不断落下,女子坐在秋千上,裙摆飞扬,眉眼剑满是幸福的笑意。
不是自己,又是谁?
这还是去年秋天时候的事情呢,慕泽给自己搭了秋千,也就是说,他是那会儿就把画给画好了?
又翻了几幅画,无一例外,都是自己。
就连元锦玉都没想到,慕泽能把自己描绘得这么漂亮。而且画了这么多画,他怎么都不和自己说一声?
想到他可能在忙公务到很晚的时候,在寂静的夜中,就拿出卷轴温柔地看着,元锦玉就不由得红了眼圈。
“真是傻子……”她伸手碰了碰上面的自己,之后才微微笑着说着。
慕泽的信是第二日的时候被送来的,元锦玉因为一早就猜到了,所以早就写好了信,交给了负责传信的小兵,并且叮嘱他,让慕泽在北面注意安全。
之后,元锦玉回屋,拆开信,也反复地看了几遍。
慕泽说,这次走得实在是太急了,没有来得及和锦玉告别,他心中歉疚;又说锦玉送去的东西他已经收到了,并且告诉锦玉,他那边一切都好,让锦玉勿念。
元锦玉收起信来,将那信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到了小匣子中。
之后她才吩咐银杏:“明日将璃潇叫过来,本宫有事要吩咐她。”
银杏应下,还想着,小姐这又是要找璃潇做什么事情呢。
第二日璃潇过来,元锦玉同她在书房中说了许久,不过屏退了左右,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第三日的时候,元锦玉乔装一番,去了城外。
楚王和楚王妃接手京城赈灾的事情,不少百姓都知道了,但是他们显然更加怀念宁王同宁王妃。不过这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人物,是不敢说什么的。
马车太显眼了,在城门口,元锦玉就让马车停了下来,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站在了那些百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