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什么。
或许是感应到了她炽热的光芒,门缓缓地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很面善,穿着打扮都很是朴素。九娘一看,身子就定住了。因为这位,就是之前皇上给自己找的那位干娘!
妇人原本正想关了门离开,谁知道,门还没关好,她就这么回了下头,看到了九娘。
妇人登时就像是愣住一样,直直地朝着这边跑来,因为她冲地太猛了,马车车夫急忙拽紧了缰绳,就这样,那马还是将那妇人给冲撞倒在了地上。
九娘很想喊一声,但是想到之前元绣玉对她的叮嘱,她只好咬了咬下唇,重新坐了回去。
元绣玉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在马车中响起:“外面是怎么了?马车怎么会忽然停下?知不知道,本宫差点就撞到头了!”
如果是往常,妇人肯定早就同元绣玉赔礼道歉了,但是这一次,她却马上爬起来,朝着九娘跑去:“鸢尾!你是娘的鸢尾么!”
妇人一直都不相信,鸢尾是暴毙在宫中了,那宫中的水这么深,谁知道她那个莽撞的女儿是得罪了谁,让人给害了。
看着九娘那双眼睛,她就想起了鸢尾,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元绣玉终于忍不住拉开了车帘,让一边的侍卫拦住了她。
那妇人看到元绣玉,也愣住了,马上跪下行礼:“臣妇参加楚王妃!”
元绣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有什么事么?”
妇人执拗地看向九娘:“娘娘……这是臣妇的女儿么?是么?”
她的眼中满是渴望,那样小心翼翼地看向元绣玉,让九娘的心就像是骤然被捏紧了一样。
元绣玉当然更加不耐烦了,真是没想到刚带九娘出门,就能让人给认出来,她看九娘,想着,实在不能,把她那双眼睛也弄瞎好了,这样肯定就没人能认出来了吧?
九娘身子瑟缩了一下,往后躲了躲。
算了,毕竟已经让她装哑巴了,再把她弄瞎,她以后还怎么为自己办事?
于是她看向那妇人:“什么鸢尾?鸢尾早就暴毙在宫中了,你看清楚了,这是本宫身边的九娘,同鸢尾半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她的那双眼睛……”妇人还想再坚持,但是却被元绣玉给打断了:“本宫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夫君也是官员,难不成还不懂这暴毙是什么意思么!让开!”
说罢,她直接就回去了马车中,有侍卫上前,直接就将那妇人给推到了一边,动作粗鲁得很,妇人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什么暴毙,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指不定就是哪个大人物犯了事,她可怜的鸢尾被顶罪了。
这样的话,楚王妃还怎么会把鸢尾放在身边?
妇人坐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终于缓缓地哭了起来。
她可怜的鸢尾啊,怎么就这样被人害了。
九娘还坐在车上,保持原本抱剑的姿势,但是却听到了后面的人,那凄惨的哭声。
她之前是真的恨,现在也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那哭声,原本满是恨的心中,就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她握着剑的手紧了很多,心中还在下着决心,等她报了仇,找到人治好她的腿和脸,肯定就回去见这一家人,然后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还没有死。
九娘的眼睛有些酸涩,她抬头望了望天。现在还没出正月,这几日不下雪了,所以天气还算是挺好。
那样明亮的天际,终于让她的眼泪缓缓蒸发。
等到了施粥的地方,不用元绣玉告诫,她也收起了那些情绪,冷冰冰地跟在元绣玉的身边。
元绣玉在下了马车后,虽然嘴角边保持着笑容,但是当她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还有那个简陋的高台时,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这到底事什么破地方,元锦玉竟然让她来的?难不成,还要让她和那些难民接触?
元绣玉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勉强走了上去。
其实那些难民也挺搞不清楚状况的,怎么这赈灾的事,说换人负责,就换人了?
这位是楚王妃吧?听说还是宁王妃的嫡姐呢,但是长得没宁王妃好看,气质也没宁王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