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自己没扑上去之前,先转过了头,还帮她把衣裳往下拉了拉,被子盖好,这才准备去上早朝了。
元锦玉就这么在相府中住了下来,对崔氏的说法是,既然她都已经参加葬礼了,便在头七之后再走。
崔氏也希望元锦玉多留两日,毕竟头七之后,就要分家产了,她总担心自己镇不住三房的人。
既然在崔氏“盛情挽留”下,元锦玉就又留下了几日。
好不容易头七快过去了,整个相府还是没发生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倒不是说就安生了,三婶现在还天天去二婶那院子中闹呢,听说有两次,要你不是下人拼死拦着,两个人真的就打到一起去了。
而这段时间,慕泽都是白日去处理公务,晚上过来住,现在对元锦玉的闺房,简直比他自己的房间还要熟悉。
而且元锦玉也不知道这男人好奇心怎么那么重的,也没见他对其他女子的什么东西上心过,见自己这房中的东西,就觉得什么都是好的,非让自己和他说说来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么就是府中一起置办的,要么就是逢年过节,老夫人和崔氏那边给她的呗。
不过之前她和元妃交好的那一阵,倒是得了她和皇上不少赏赐,这里面不少好东西,都被她装点房间了。出嫁的时候,她也没带走。
崔氏是挺贪小便宜的,但是自己出嫁还不到一年,她还是真的把自己房间给搬空了,那才是贻笑大方。
再者,她敢么?自己现在是宁王妃,不是以前那个没娘疼的小庶女了。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喧闹中过着,终于,头七马上就结束了。
慕泽今晚没有过来,他说调查那个仵作,总算是有点线索了。
他这样的权势,想要调查他,居然还要这么些时日,可见那个仵作平日里是有多谨慎小心。
于是这天晚上,元锦玉就早早地熄灯睡下了,银杏和红叶在外面轮班守夜。
大半夜的,元锦玉却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穿戴的还是好好的,倒是让银杏吓了一跳,跟上去问着:“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现如今都快入冬了,可想外面在晚上的时候是有多凉,元锦玉的小脸都是刷白的。银杏将披风给她穿上,看着元锦玉那幽深的眸子,总觉得像是见鬼了一样。
元锦玉却还是冷冰冰地说着:“我晚上做了个很不好的梦,保险起见,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银杏心疼道:“是什么梦啊,您告诉奴婢,奴婢帮您去看就行了。”要是被殿下知道自己大晚上还放小姐出来,她又要挨板子了。
元锦玉看向灵堂的方向:“好像是出人命了。”
银杏一听这话,差点没吓得坐在地上,声音都颤抖了:“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元锦玉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有些诡异,平时的小姐虽然也是极为淡然的,却不像是今日这样,整个人都像是块寒冰,隔绝别人于千里之外。
“本宫没有乱说,到底是不是出人命了,你随本宫去看看就知道了。”
元锦玉带着银杏就这么去了灵堂,此刻原本的院子中,白幡还在厉风中摇曳着,呼呼作响。灵堂中传来微弱的光芒,那烛火,好像是随时都能熄灭了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走过去,守门的人还在睡觉,也不知道有人来了。
银杏提着灯笼,一颗心都恨不得提到嗓子眼儿了,走着走着,脊背都不由得弯曲了。
但是她看元锦玉,却还是走得那样笔挺,而且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摇曳生姿,在这种夜中,实在诡异。
忽然,元锦玉就这么站在门口,将灵堂的门口,伸手将门推开了。
“哐啷”一声,将原本守夜的人都给惊动了。他揉着眼睛站起来,还迷迷糊糊地道:“这秋风怎么这么大……”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已经彻底吓到了,原本刚醒,他身上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正是彻底软坐在了地上。
此刻元锦玉还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头发并未束,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女鬼出没一样。
而在元锦玉身后,却有一具真正的尸体,吊在房梁上,是上吊死的,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元锦玉就这样对着银杏和原本守夜的人咧开嘴笑了笑,刚好灵堂中的烛火终于被劲风给吹得熄灭了,她身后那个还在挂着的人,配上她这幅笑容,更显得渗人蚀骨。
“你看,本宫就说,有人死了。”元锦玉才说完,银杏就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灯笼给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