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都被炸死了么?”
“没有,炸昏了,再过个一会儿,就能重新清醒过来。”
元锦玉将自己的头调转了方向,然后将脚丫揣到了慕泽的怀中,随即就这么趴在船板上,朝着刚刚的位置看去。
随着船只的行动,那里已经越来越远,但元锦玉还是看到了那些鱼接二连三地清醒过来,又跳进江水中消失不见。
她高兴得直拍手,一回头才发现镇纸不见了。
脸色猛地就变了,她提高了声音:“九哥,你把镇纸扔下去了?”
慕泽清咳两声:“刚刚手边着实没合适的东西。”
“那你也不能扔那个镇纸啊!你知道那镇纸有多贵么?”元锦玉觉得她的心都在滴血。
那么好的镇纸,居然就被慕泽扔下去炸鱼了,而且鱼还没炸死,全跑了。
元锦玉觉得这买卖忒亏本了,就和慕泽抱怨着。
慕泽用胸膛温暖着她的小脚,倒有些不大赞同她这话。
“那镇纸再贵,也买不来你的笑容,本王倒觉得扔得挺值的。”
元锦玉嗷呜一声捂脸,她真是受不了总是将甜言蜜语这么自然地说出来的慕泽了。
伸手抓了抓头,她拿下了几根朱钗来。
现如今她只是个婢女,自然不能戴什么太名贵的首饰。将那朱钗放在慕泽的手中,她指了指上面的珍珠:“你实在找不见东西,就用这个就好了嘛。”
那镇纸丢出去,简直是丢出了她的一块肉啊。
看了一眼渭水,她也知道这水底暗流汹涌,而且还特别深,镇纸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慕泽将朱钗重新插到她的头上,随即还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这是你的簪子,本王怎么能随便扔?”
元锦玉心下感动,娇俏地在慕泽的怀中瞪了几脚,有一脚还瞪在了慕泽的心口。
她没用力,所以也不疼,可是就是这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慕泽感觉到身体中又烧起了一股火来。
逆着元锦玉的力道,他缓缓地靠近元锦玉。
她有些方寸大乱:“九哥你做什么?”
他邪肆地一笑:“反正距离登岸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再做些别的……”
元锦玉马上就要跑,开什么玩笑呀,虽然这个位置别人是看不见,但有一面墙都是空的呢,这可是……可是相当于露天了!
可是她哪里跑得过慕泽,每次慕泽都是给她放出一点点,然后再一把拉回来,就像是猫逗弄着老鼠似的。
元锦玉最终也没挡住慕泽的攻势,软在了他的身下。
看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慕泽身上火热,连带着元锦玉也沉浮起来。
在受不住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儿地求着,最终胡乱说了什么,自己都记不住了。
印象中就听慕泽说有雨水挡着,谁都看不见的。
元锦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情事,结束后累得不行,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傍晚船只靠岸,她才醒过来。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让银杏给自己重新梳了头发,元锦玉自始至终没好意思理会慕泽。
好在慕泽下午的时候虽然也有点热情过头,但就要了她两次,所以元锦玉走路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若真的需要慕泽给自己背下船,那元锦玉的这张脸可是没处搁了。
皇上带着几位王爷,以及一众官员,就这么来到了邺城。
邺城的城主,以及大小官员都已经等在城门边了,阵势异常浩大。
而且皇上一行人到来,他们也准备了不少活动,邺城上下甚至都大清洗了一番。
谁知道皇上一看到那些奏乐的,舞狮的,还有夹道欢迎的百姓,直接就愤怒了,冷着脸问着:“邺城城主何在?”
城主马上从前头跑了过来,跪在皇上面前:“臣在此!”
“这舞狮,奏乐,还有夹道欢迎,都是你的主意?”皇上的语气平和,这会儿倒是让人听不见喜怒了。
那城主身材微胖,还以为是讨得了皇上的欢心,毕竟之前在渭水上,临城的人不就是还上船为皇上举办宴会来着么。
所以那官员讨好地笑着:“回皇上的话,是臣的主意。”
“你还真是大胆!”皇上的脸猛地一变:“朕这次南巡是要体察民声,又不是游山玩水来了!可你现在却如此劳民伤财,还有什么资格做父母官!这次念在你触犯,姑且留了你的官职,但扣你半年俸禄,你可认罪?”
那城主马上就吓得恨不得瘫在地上了,他这是马屁没拍成,拍在马腿上了?
他敢不认罪么?那是掉脑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