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上次见到段岚笙,她以为这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或许只是轻功高一些罢了,而现在,他竟然穿着圣国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大周!
现如今,谁也顾不上元锦玉到底是怎么同圣国的人有了联系,只是在看到那个男人举起手,指向北方的时候,便有无数的人涌了过来,挡在了皇上的前面。
那个站在房顶上的男人,武功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境界,而唯一能于他匹敌的慕泽,现在却身受重伤。
这怎么看,都难以打败这男人。
段岚笙看着下方那些如临大敌的人,慢慢地收回了手,倒是神情柔和地看向元锦玉:“我叫段岚笙,若你愿意同我走,那么你可以称我为一声老师。”
一听到段岚笙这个名字,好几个老臣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甚至皇上的眉头都拧紧了。
若是皇上没记错,圣国的国师一脉,就是世代姓段的。
而这个段岚笙,又与国师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国师一脉出现在京城,难道是两国交战的预警?
“为什么会选上我?”元锦玉默默地想着怎么才能用剩下的两次机会,将段岚笙给控制住。
圣国的人,让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忌惮,现如今,她只能尽量拖着时间,等着援兵的到来。
“你解开了天下无解之局,这便是缘分。”段岚笙自然地回答着。
元锦玉却抬头看着他,认真道:“那局棋的解法,我也是受了别人的启发,并不算是我自己的创新。若你真的是看中我的棋技,那不如现在就同我对弈一盘,想必你就会很失望了。”
段岚笙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元锦玉的目光,竟然带着慈爱:“看来你还是不懂。”
元锦玉确实不懂这个男人为何要在自己及笄礼这天过来搅局,但现在她心中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便是幸好这个男人没在自己成婚大典上来。
“希望你解释一番。”元锦玉站在慕泽的身后,但是却像是她也在保护着这群人一样。
段岚笙对着元锦玉,依旧平和道:“不管那局棋的解法,是你受了启发,还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下棋的人是你,解棋的人是你,那么我要找的,便是你。我没找到别人,是因为别人与我缘分还不够。”
元锦玉也微微皱眉:“但显然我并不想要这个缘分。”
段岚笙不大在意:“之前我曾对你说,随我离开,我会教你给很多的本领,但是那个时候你年纪小,拒绝了。现在你已经及笄了,难道还要坚持以前那种愚昧的想法?拜在我的门下,以后成为世人皆知的天下行走,难不成比你那个什么劳什子宁王妃,比你那平南侯的位置强了太多?那种才是天下强者该有的风范,而你同我这么有缘分,难不成真的要在后宅中被困一辈子?”
元锦玉朗声回答:“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在你看来,宁王妃或者平南侯之位,你均是不在意,但是你所说的那些,我又为何要在意?这世上,有些东西能权衡,有些却不能,我两年前就是这般的想法,两年后依旧不变,还请先生回去吧。”
说来段岚笙哪怕只是站在高处什么都不做,都会让众人觉得很有压力,很多人已经隐约地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不敢妄动。
因为他们承担不了在大周境内,将这人杀死的代价。雪山那边的圣国,是从来没有同大周发生过战斗,但他们若是真的越过了雪山呢?在那样冰天雪地中锤炼出来的身体,在那样强烈的信仰下信奉出来的人,他们会是圣国军队的对手么?
几个老臣已经直冒冷汗,不断地看向皇上,希望他能想想对策。
段岚笙似乎也有些愁苦,叹了口气:“我是真心想收你为徒,并不是强迫于你。”
“你不顾我的意愿就说出这番话来,不是强迫又是什么?”元锦玉现在心中还是焦躁的。
现在被这么多人知道了,自己在两年前就认识了圣国的人,随便做做文章,别说是什么宁王妃、平南侯之位,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她只能看着眼前男子的背影,寄希望于他的身上。
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总会保护好自己的,元锦玉如此安慰着自己。
实在不成,自己就同那个段岚笙拼个鱼死网破好了。
段岚笙又一次叹气,看向元锦玉已经是恨铁不成钢:“本座知道你去了一次南疆,许多方面都有长进,但是着实没想到,你会被****所困。本座执意收你为徒,也是希望你以后能有更大的进步。若是你担忧随本座回到圣国会被歧视,那大可不必,本座便是出生于大周。而本座可以直接封你为圣女,受万民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