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幅员辽阔,大小寨子数不胜数。在慕泽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寨子。从今日住进来开始,他便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所以纵然是南霜已经离去,他依旧不敢离开元锦玉半步。
南霜端过的饭菜他只吃了几口便放在了一边,昏黄的灯光下,慕泽凝视着熟睡着的元锦玉,将她小小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南霜端着热水过来,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模样倾城的男子,握着另一个同样绝色女子的手,眼中除了他之外,再容不下任何人。
南霜那心中想要占有慕泽的心情更加深重,但是因为这个男人武功太高,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放下热水后,她甚至没停留,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但是当她跨出这屋子后,才怔怔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脏此刻跳得正快。南霜现在已经再顾不得其他,整个人想的都是,该怎样将这个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从见他第一面,她就喜欢极了他,而他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感情,更是让她嫉妒又羡慕。
不过南霜丝毫不怕,反正那女子看样子是醒不过来了,等明日正午,就是那个女子丧命之时,到时自己对慕泽动手,胜算也能更大一些。
想到这里,她脚步变得异常欢快,但是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而是拐出了院门,去了别人家。
慕泽此刻走到了水盆前,用热水将布巾浸湿,随即拧干再走回来,轻轻的抬起元锦玉的手,帮她擦了擦,之后重新洗干净,又帮她擦了小脸和白皙的脖颈。最终他在元锦玉的脚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她的罗袜给褪了下去,露出了她那一双看起来都没自己一只手大的小脚来。
女子的脚在出嫁前,不能随意给外男看,他虽然留元锦玉在自己营帐中,却没对她做出什么越距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她脚上竟然磨出了这么多的水泡。
而且那些水泡不全是新伤,有些甚至已经结痂,显然是从京城到南疆这一路上造成的。慕泽对疼痛并不敏感,在战场上,哪怕他受伤最重的那次,被羽箭穿胸而过,好像都没这次这么疼。
就像是心尖上的软肉,被人踹了一脚,又踹了一脚,疼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抬头看向元锦玉平和的睡颜,真的很难想象,她这么一个养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小姐,是怎么走过这一路,只为到自己身边的。他心疼得不行,将她有些冰凉的小脚丫捂在了自己的怀中,从随身带着的小药瓶中找出了药,又用温湿的布巾将她的脚丫擦了干干净净。
随即他找来了一根针,一点点的帮她挑破脚上的水泡,再涂上药。
他做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用力过大,元锦玉再疼了。都忘记了,这会儿元锦玉熟睡着,根本就感觉不到这疼痛。
帮元锦玉处理着那些伤口的时候,他的眉头始终皱着,手下的动作却越发沉稳。等他终于将药都涂好,放下她的两只小脚丫时,能感觉到自己后背起了细密的汗水。
他曾经受过比这重很多的伤,也不过咬咬牙,快速处理一下,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她这水泡被他看在眼中,却被自己那些深可见骨的还让人觉得疼多了。
处理好了这些,慕泽将东西都收拾好,这才同样躺在了床上,将元锦玉给拥在了怀中。
他的下巴轻轻的蹭着元锦玉的额头,若是在以往,这姑娘早就说痒了。但是这会儿她除了淡淡的呼吸,却不会给自己任何反应。
慕泽熬了这么多天,身子也比之前要疲惫多了,就这么拥着元锦玉睡去,可是在睡前,却一直喃喃着:“锦玉……快醒过来吧……”
此刻在南霜的屋子中,灯光还大亮着,而南霜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小木盒子,长长的手指就这么在盒子上轻轻划着,不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她既然答应了那老头子留这养蛊虫的人一命,就不会真的杀了他们。不过,她诡异的一笑,估计那个状态,也距离死不远了吧。
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这苗族的蛊王,居然是靠肉体养着的。此刻那小盒子里面也发出一阵阵啃咬木屑的声音,南霜知道,这是那蛊虫在嗜血呢。
她漫不经心地吹灭了油灯,临到床上去之前,还拍了拍那小盒子,像是安抚一般:“放心,明日便让你尝到鲜血了。”
第二日一早,慕泽依旧起得很早,趁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去这寨子中绕了一圈,发现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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