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咽气的时候,眼中充满着恐惧,显然是死不瞑目。
等唐钰回来,慕泽还皱了皱眉:“实在闲得慌,就去打扫一下战场,这里交给你了,本王率兵回去了。”
粮草被烧光了,人也杀光了,慕泽作为主将,实在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唐钰却戏谑地来了一句:“怎么,舍不得你那小丫头啊?”
“就是舍不得又如何?”慕泽睥睨了唐钰一眼,之后没再和这个男人多一句废话,策马径直离开。
唐钰暗骂一句真是重色轻友,就开始带着剩下的士兵打扫起战场来。
忽然,他发现刚刚死去的男人手中,似乎有什么在发光。他面色不善的走过去,眼眸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不好。”
……
慕泽率领着士兵,从陆路上走,因为这里还没完全的进入到南疆深处,所以是有不少的路的。一路上行军,也比平常要快了很多。
元锦玉就在他的营帐中,等了他整整一晚,这种忐忑的感觉,比他去西北荒原的时候要厉害多了。
去西北荒原的时候,她知道慕泽必胜无疑,但是这一场战事,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心慌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她本来就担心慕泽,还不断地听小兵来传话,说那太子殿下一直在闹腾。这军营中几个将士几乎都领兵出去了,剩下的没一个愿意应付那太子的。
元锦玉正好一身火气没出发呢,穿戴好,带着几个护卫就去了太子的营帐。
等走到营帐附近的时候,她果然听到太子在里面骂骂咧咧的。
被关在东巷口太久,他急需要一个契机证明自己,重获盛宠,但是来到南疆之后,他甚至都不能走出这营帐一步,也难怪他会这么着急了。
元锦玉掀开帘子进去,太子显然楞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谁,其他的将士呢?你们宁王殿下去打仗了,为什么不带着本殿下?”
元锦玉几个月没见到太子,这才发现,他已经瘦了几圈,显然是在东巷口日子就过得不好,而且到南疆这一路,想必风餐露宿,他那娇贵的身子受不了了吧。
想着慕泽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外打仗,吃得苦比他们还多,却没听慕泽抱怨一声,元锦玉心疼之余,对这太子就更加厌恶。
他之前安稳的坐在储君之位上的时候,是宁王去战场拼杀!
元锦玉因为要做男装打扮,所以将易容的药物让人送了过来,简单的做过修饰后,光从身形和声音上,是看不出她是女子的。
于是她在太子骂完后,只对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道:“为什么要叫上你?敢问太子看过多少兵法,又上过几次战场?这里是南疆,宁王殿下才是主将,若是太子殿下不听军令,当心按罪论处!”
太子阴毒地看向元锦玉,他不知道慕泽身边什么时候还来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子,但是他的面子被扶了,自然不爽:“大胆!本殿下是一国储君,你竟然敢这么对孤说话!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太子殿下话一出口,压根就没人搭理他。
元锦玉嗤笑两声,抬头讥讽的看着他:“原本以为关了太子殿下您几日,您该改进些才是,没想到,您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现在我倒是明白,为什么原本依附于你的楚王,还会爬到你头上去了。”元锦玉指了指自己的头:“你是没长脑子么?”
太子气得差点吐血,冲上去就想打元锦玉,可是他才迈了一步,就发现一柄剑被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元锦玉看到这人出现,也诧异了一下。
这不是之前慕泽放在她身边,又被她拒绝的暗卫么?难道慕泽又重新把他们安排给自己了?
太子一看到那剑,腿都有些软了,想要再骂,却不敢开口。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现在在老九的地盘上,老九想让自己生,自己才能生,想让自己死,自己躲不掉。
于是他收敛了那一身倨傲的气息,开始对着元锦玉服软:“不知公子贵姓大名?可否为……为我指出一条明路?”
元锦玉知晓慕泽是什么心思,所以她现在代替慕泽办事,也就能做好决策。
“你也可以称呼我一声阿玉。你来,是为了军功,但是这军功,却不是该抢宁王殿下的。我的话言尽于此。”说罢,元锦玉对挟持着太子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随着自己离开。
太子看着元锦玉带着那些士兵,浩浩荡荡的出了营帐,腿一软,就这么堆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