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南‘梳洗’……”
手下皆是色变。所谓“梳洗”,不是梳妆打扮。而是将活人煮过沸水,在抛入冷水,如此折腾几遍之后,肉都松了。便用铁耙子活活将身上的肉都抓下来,宛如梳子梳头一般。
万通冷冷一笑:“记着,梳下来的肉,挑好的,命人封进冰鉴,给灵济宫送去。就说是我和姐姐送他此番压惊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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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进灵济宫来。
兰芽听说了愣了愣,只问:“……怀仁府里的人,全都锁拿了么?会如何处置?”
双宝道:“也分首从。魏强之流的,定然跟着怀仁一并受死;如果只是仆从,也只是官府发卖了事。”
兰芽托着腮,出神了半晌:“等押解入京来,少不得要交给顺天府。你叫你兄长替我留意着一个人。是个武将,叫月将军的。不过我想他可能也会为了自保而脱下铠甲,扮成普通家丁。可是他从前却戴着亮银面具,我怀疑他面上是有伤痕的。你便叫你兄长替我留意这样一个人吧。”
双宝不解其意,只遵命:“公子放心。”
兰芽便去了水镜台,将南京诸事给凉芳一个交代。
凉芳听了倒冷笑:“王谓年老而卒于途中,孙志南抗法被诛……只有怀仁正在押解入京的途中。”
兰芽知道他笑什么,便道:“锦衣卫办事一向手段狠辣,未必便是灭口。”
凉芳瞟来:“不是灭口?我与你打赌,怀仁也早晚必定死在途中。这一回不是万通下的手,而必定是大人派的人。大人是绝不容怀仁活着回到京师来,见着皇上的。”
兰芽没否认。
凉芳便也错开话题,幽幽道:“兰公子,你便是用这答案给我一个交代么?无论是怀仁、王谓还是孙志南,他们都不是害了曾尚书的真凶!我跟你要的,是那个人!”
兰芽歉然摇头:“从我所知所查,目下也只能给你这样的交代。那个人我也还在查,不过目下并无头绪。”
“现下没查到不要紧,可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多少总查到了什么!”
凉芳对曾诚之心,兰芽也是极为感动。联想自己与司夜染之间……便不忍再瞒,轻声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女子。”
“果然是个女子?”凉芳便笑了,缓缓起身,朝兰芽一礼:“兰公子,我替曾尚书,多谢你。”
凉芳说罢便转向里间而去,临去道:“兰公子请回吧。”
兰芽忽觉不妥,走到门口却又退回来。
忽然间,听见里间方静言一声尖叫:“公子,你这又是何必!”
兰芽忙冲进去。
却见凉芳手执尖刀,面色如纸;而他脚下地面,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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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一声惊呼,顾不得地上的血,冲上去一把抱住凉芳:“凉芳,你何必做傻事!”
凉芳周身剧颤,却是冷笑:“你以为,我自杀?兰公子你好傻,我怎么会死?”
兰芽惊慌望他,这才发现,他的血不是出自颈子或者心脏,而是——腰下。
兰芽进过蚕室,经过宫刑,于是此时还能不明白他伤了自己何处?!
兰芽便朝方静言尖叫:“快去拿最好的金疮药来,快啊!”
凉芳缓缓倒下,却撑着不肯昏迷,只死死捉着兰芽的手腕道:“……答应我,贵妃娘娘既、既然想见我,你便,你便送我,进——宫。”
“从前,从前我是囫囵的男子,不能进后宫;如今,如今,我已可以了……”
兰芽大恸:“你怎这样傻!贵妃想见你,我总会有法子替你遮掩下来。你只需在灵济宫好好活下来就好。便是紫府,有大人护着你,也不敢伤你分毫!”
凉芳却是虚弱地笑:“……他,已不在这个世上。我,又留着此物,更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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