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芽原本不是盘问煮雪跟皇上说了什么,只是在揣摩皇上拖住煮雪的用意,却未料想煮雪竟然腾地红了脸,挑眸望向兰芽,眼中似有难言。
煮雪的心便惊惊一跳,一把捉住煮雪:“皇上他……难道对你?!”
煮雪俏脸苍白下来,紧紧闭上双眼,点了点头凡。
“……只是,他没得逞。”
“什么?!”兰芽心下狠狠一惊。
怪不得她跟皇上说起虎子架空了息风的时候,皇上神色里仿佛有那么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原本她以为是因为皇上知道息风是大人的人,可是现在想来,怕不是因为那个缘故,而可能是皇上知道了煮雪和息风的关系!
可是两人的关系从来未曾挑明,因为煮雪自己现下还放不下曾经的松浦晴枝的惨死……就连在灵济宫里,能知道这两人关系的也就不过那么几个人而已。可是皇上竟然就知道了!
兰芽身上陡然出了一层冷汗,细细密密,爬满周身謦。
此时再追问月月是怎么去的冷宫,反倒不那么要紧了。反正去都去了,后面的事只能循势而动。反倒是眼前的煮雪和息风……
兰芽垂首:“雪,这几天你尽快收拾收拾东西,我找个机会派你和息风离开京师。”
煮雪一惊,一把握住兰芽的手:“你又胡说什么呢?现在大人、藏花、虎子他们都不在身边,我岂能又走了?再说,我若走了,月月又该怎么办?”
兰芽垂首下来,她明白,虽然月月这回是接回来了,但是以皇上对月月那么“爱如己出”的疼爱法儿,皇上必定三不五时便宣月月进宫去。她想将月月设法送出京师,亦不可能。
兰芽皱眉:“可是皇上对你……”
“不怕,我已与皇上说的明白。倘若皇上用强,那我极索性掀开了我的底细。我的生身父亲可是姓菊池啊,可是倭国人啊。若以父系论,皇上如何能收一个倭国种的女子充入掖庭!”
兰芽心下忽地浮起一个念头,忍不住轻声道:“实则,还有一个法子。”
煮雪吓了一跳,急忙狠拍兰芽一记:“你少来!虎子和爱兰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少把我跟风也这么给送到一堆去。”
兰芽被说破了心事,面颊有些红:“这个法子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煮雪叹了口气:“这个法子会是断送息风的法子,也是断送你自己的法子。你当皇上看不出来是谁在跟他对着干?”
煮雪握住兰芽的手腕:“总之我再与你说一遍:我不走,我留下。我得跟你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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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吉祥想着今天兰芽过宫门而不入的傲慢模样儿,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皇子在这寂寞的冷宫里,只见过母亲、废后、大包子三个人,于是格外喜欢同龄的月月。这刚分离开几个时辰,便在嘟囔着:“姐姐,姐姐”。
男孩子说话晚,他又没有机会见外人,所以会说的统共就那么几句话。他道现在也不会喊“爹”,因为他不知道谁是爹,甚至不明白爹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是他却在娘、娘娘之外,第三个就学会了叫“姐姐”。每天开心了不开心了,都不喊娘,因为他知道娘只会给他冷脸,他便自己窝在一边掰着手指头,瞧瞧地、专注地喊“姐姐”。
瞧着这样的儿子,吉祥心下便是又难过,又生气。
她忍不住抓过儿子来:“你别再天天喊她了,行不行?咱们母子不依赖她,难道就活不下来?”
兰芽那副傲然立在宫门外,不肯踏入半步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她。
孩子被吓得哭,可是小小的孩子却已经知道即便是哭泣也不能出声,紧紧闭住了嘴,只是委屈地一对一双掉眼泪。
废后心痛,急忙将皇子抱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慰着。
“吉祥,你别这么吓着孩子。再说将月月引入冷宫来,原本是我的主意。你要是怪,便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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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皇子抱过去,也是深深叹息。
“吉祥啊,虽然你们母子现在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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