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的时间,救出了大哥,又把一堆人送到了监牢,看起来风光无比,张二郎就是一柄倚天神剑,莫敢争锋!
其实张恪心里头清清楚楚,他不过是占据了以快打慢,敌明我暗的优势而已。
谁也想不到一个小人物竟然有如此的能量,把总兵贺世贤,监军佥事洪敷敎,甚至还有矿监监张晔连在了一起。这位代表着、武、内廷,方势力,他们结成了铁角,再加上张恪足够机敏,迅拿到了铁证,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政治斗争终究要讲究势力,对手在辽东经营了这么多年,触角伸到了每一个角落,完全就是一只庞大的八爪鱼,根深蒂固,即便是砍掉了几只爪,反扑一样凶狠无比。
而事实也果然如同张恪预料的,下手的确是又狠又准,直接锁喉。
别看贺世贤是个大老粗,可是他握着沈阳最强大的一支武装,正是有他做后盾,张恪才敢到处查抓捕。而且有贺世贤在就能保证谁也不敢玩阴的,简言之这位就是级打手兼门神。
如今却来了命令,要把贺世贤调走,等于是断了张恪他们的臂膀。
就连张晔都眉头紧皱,忍不住说道:“沈阳城中难道没有兵将了吗,非要调贺总兵过去!咱家去找周永春,别看他顶着巡抚的乌纱,也戴不了几天了!”
“慢!”
张恪急忙拦住了张晔,说道:“公公,这里面似乎有章,咱们还是仔细想想。”
贺世贤眉头紧锁,也忍不住说道:“能有什么章,他们不就是想支开老贺吗,我就偏不走了,谁能奈何我贺世贤!”
对于这位贺伯父的勇猛张恪心里是有数的,可是他的脑筋实在是不够灵光。
“周永春调走贺伯父的借口是虎皮驿等地的矿场遭到袭扰,而矿场是张公公负责的,他们这是一箭双雕!”
“哦,此话怎讲?”
“贺伯父你想想,要是听令去了,城中没有了军队,什么事情也别想做了。”
“那我就不去呗!”
“不去麻烦更大,您忘了之前奉集堡被攻击的事情吗!这些人是有本事勾结建奴的,如果您不去,那就是临阵畏缩不前。而且矿场受到了威胁,张公公也有责任,就会有人顺势参奏你们两位。”
张晔听着,忍不住点点头:“永贞分析的没错。这一手狠啊,让我们进退不得!”
“那我分兵如何?”贺世贤突然眼前一亮。
张晔也觉得不错:“贺总兵,这个主意不错!”
“绝对不行!”张恪再一次的反对,弄得贺世贤和张晔都一头的雾水。
“贺伯父,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贺世贤一愣,随即如实说道:“差不多一万五千人,其中有一千多名家丁,全都是精锐,在辽东诸将当中,我的家丁是第一位的!”
张恪苦笑道:“贺伯父,如果分兵了,城中只有几家丁,没有您坐镇,如何能够镇住宵小吗?而您呢,只带着几士兵出城,万一这些人丧心病狂,勾结建奴暗害于您,又该如何?”
听着张恪的分析,贺世贤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最后狠狠的一跺脚,骂道:“奶奶的,这帮损阴丧德的东西,老不会放过他们!”
张晔摆摆手:“贺总兵,不是着急的时候,永贞你既然想到了,想必就有办法,说出来我们听听。”
张恪笑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战胜,要先弄清楚他们的目的。郭云图死了,朱金海疯了,下一步小五公公,甚至何光先都会有危险,这是在湮灭证据,阻止继续查下去。另一面调虎离山,看似是对付贺伯父,实则另有目标!”
“谁!”张晔和贺世贤一同问道。
张恪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指着自己的鼻,笑道:“就是小张恪!”
张晔吃了一惊,眉头皱成了疙瘩,随即又渐渐的舒展开。
按理说张恪仅仅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可是这个小人物一点也不小,相反还是“铁角”的灵魂。贺世贤手下枪兵猛将,张晔是内廷的红人,洪敷敎也是朝廷命官,随便动他们,都会引来辽东官场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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