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捂鼻走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子,因为它旁边紧挨着一排厕所,所以时不时有几缕骚臭随风飘散过来,令人隐隐作呕。
这间房子条件非常恶劣,住久了更是对人的身体有负面影响,位置也有些偏远,所以被拿来关押犯人。
蓝月宓对看守她的人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叶柳,一定要见叶柳。
看守人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把蓝月宓的话转述给了叶柳。
叶柳一时好奇,正好半夜闲下来,就走过来听听蓝月宓到底想和她说什么。
哪知道,叶柳一走进小门,蓝月宓就直接喷上了。
“叶柳,你这个小贱人,我恨你。”蓝月宓毒辣地骂道,她已经被允许穿上了衣裤,可双手双脚还是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此刻,蓝月宓脸上的那些脂粉也在挣扎中被抹去的差不多了,这里灰一块,那里粉一块,一副饱受-凌辱的样子,在黑夜中倒是有那么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骂人的时候小心点,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不然辱人者恒被辱之。”叶柳漫不经心地睥睨蓝月宓,淡淡地回击。还好她在蓝月宓骂人的时候偏了一下头,要不然蓝月宓口里的唾液就得喷到她脸上来了。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爬得比我高,把我踩在脚下。”蓝月宓又喷。
“还真没有。”其实啊,从始至终,叶柳就没有把蓝月宓看在眼里过。
如果对付蓝月宓这样的人,就让叶柳得意的话,那她值得得意的东西多了去了,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得意算了。
蓝月宓不思进取惯了,父母的娇惯,让她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遇到挫折也只知道一味的责怪周围的人对她怎么怎么不好。仗着自己的美貌,她总是觉得别人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如果别人对她有一丁点的不好,她就千怪万怪,觉得对方对不起她。
从没有遇见一点挫折的人,遇见挫折的时候也就跌得越惨。
这样毫无心机、自以为是、又喜欢作怪的女人,叶柳都不屑把她当做对手。
“撒谎,你这个骗子。你先是骗了老师,装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让老师喜欢你。又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萧谷诚喜欢你。你就会一直的装装,让其他人为你卖命。如果不是萧谷诚,你现在哪会过得这么好,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便宜都让你得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叶柳觉得好笑,觉得自己现在就在看戏,于是煞有其事地点头,“被你一说,还真像。”
她和蓝月宓的脑回路果然不在一条线上,为什么同样的一件事情,到了蓝月宓的眼里,就生生的曲解成了另一件事情。
蓝月宓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她靠着萧谷诚的?
真是好笑!叶柳心底升起了淡淡的嘲讽。
仓库一开始就是她的,物资最开始也是她提供的,后来萧谷诚突破雷火双系,她提供的灵液和向日葵花瓣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为什么蓝月宓自己靠男人,就认为她叶柳也得靠男人?
罢了罢了,反正蓝月宓就认定了她是靠着萧谷诚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再去反驳,说到底,蓝月宓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真正内心强大的人,不会喋喋不休地抓住小事不放。
“你看你看,在我面前就承认了一切。等会其他人来,你又会换一副嘴脸,死不承认。我真该叫人来看看你这副嘴脸,尤其是萧谷诚,没有比你更虚伪的骗子了,你骗到了世间的所有人,也骗不到我。”
“那要不要让我替你去叫人?”叶柳啼笑皆非,她发现蓝月宓简直是愚蠢到极致,到了最后关头,还一点眼色也没有。这样的人,能在末世里活到现在,老天还是厚待她的吧。
“你……你不要虚张声势,我不会被你迷惑的。”蓝月宓面色惊惶。
叶柳耸耸肩,对看守蓝月宓的人说道:“看好她,明天正午时分和王弘一起在广场斩首,中间不要出差错了。”
对于这两个人,叶柳现在已经没有了亲自动手的兴趣。
真正让她有刻骨血海深仇的是颜丽莎,而她已经亲手手刃仇人。
王弘虽然前世想过害她,但最终没有成功。蓝月宓虽然一直找她的碴,但追根到底没有妨碍到她什么。
只要明天正午将这两人在广场斩首,那么自然会震慑那些想蠢蠢欲动的不轨之人。
看叶柳转身想离开,蓝月宓连忙转换态度开口求饶,其实她一开始见叶柳的目的就是求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先骂上了。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享受到呢,她不想这么早死啊。
“不,叶柳,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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