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萧谷诚也玩枪,真枪。
很小的时候,那个人就开始教他枪法了。可平心而论,他绝没有叶柳那么专业,叶柳那手法,那速度,那准度,枪枪正中虎口,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实战训练是练不出来的。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前世她使了几十年的枪,现在这种水平其实还不到她以前的百分之一。
萧谷诚看向不远处,康家健正站在那儿。
“他教你的?”萧谷诚意有所指。
“不是。”叶柳摇头,她顺着萧谷诚的视线望过去,与康家健的目光打了个正好。
然后,康家健转身离开了。
“他是谁?”
“一个朋友。”
“……你喜欢他?”
叶柳压下那一声叹息,实事求是道:“哪来的那么多喜欢。”
“那就和我走。再怎么说,我都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可信。”
“我以为,在那个月夜我们已经把这个问题谈清楚了,从那以后,各不相扰,而你也答应了。”
事情千转万转还是到了原地,为什么感情斩不断、理还乱,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而‘月夜’这个词就好像萧谷诚的一个禁-忌,触动不得,一触动开关他就会发狂,口不择言。
“我操,你他妈的到现在还在矫情,你不矫情你会死啊!真正的生死关头,我会豁出命护着你,他会吗?他做得到吗?你宁愿跟他待在这个鬼地方也不愿意和我去文都。”就好像积累多年的火山一瞬间爆发,他咬牙咆哮着。
“萧谷诚,你为什么这么自负,到现在还停留在我需要保护的印象里,我谁也不需要,因为我完全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叶柳抬手制止住还想争辩的萧谷诚,“在这个事情上,我们达不成共识,就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争吵了。”
萧谷诚压低嗓音怒吼,“你不就是和我闹吗?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次闹得这么大,啊!你死也让我死得痛快点。”
“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好吗?我们说不清楚。”
他前世又何尝让她痛快过,何尝不是凌迟了她几十年,把她的心切成块,磨成粉。
可能萧谷诚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以风度翩翩,成为一名格调高雅的谦谦名门公子。可他要癫狂起来,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六亲不认。
萧家又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血缘越是接近本家,遗传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也是叶柳希望和萧谷诚心平气和谈开的原因之一。
“我最近一个人想了很多,你曾跟我说过那句话:以前喜欢,不代表以后喜欢;现在喜欢,不代表永远喜欢。是,我承认,我没办法保证以后,也没办法保住永远,可我能够确定我以前喜欢你,现在,这一秒,我还是喜欢你。”
“叶柳,在这一秒,我的心仍然为你而跳动。”
情发乎于心,萧谷诚的手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