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此外,我还有一个人要交给你,就是孟之经的儿子孟澄。此子与他的父亲不同,心术不正,尤其贪财,但念在他父亲为我效命的份上,我总不能不管他,就让他跟随你把这件事办好。你把他盯住了,不要让他胡作非为。”
金履祥知道程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和考验,更给了两个儿子一个上进的机会,站起身来,很恭谨地躬身领命。
程越就把自己画的一叠图纸交给他,又把一些想法和各种事项对他讲清楚。好在他住得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来问。
两人正在讨论,有仆妇进来通报,孟澄已经等在外间,程越命带他进来。
孟澄自从回到临安的宅中以后,知道自己被父亲托付给了大都督,根本不敢到外面惹事,连程越成亲也只是派人送上一份重礼,自己坚决不去,免得有人在大都督面前贬损自己。每天只在家中呼朋唤友,花天酒地,母亲只要他不出门乱搞,什么都由着他。
这天送走了几个朋友,正想去玩弄一下自己的丫环,就有大都督府的人找上门来,要他马上到大都督府去,说是程大都督要召见。
孟澄不知大都督为何召见,吓得拼命回忆这些天自己有没有闯祸,更怕之前的劣迹被程越得知。左思右想,还是不敢不去,只好换了身衣服,拿上两个古玩,随着来人第一次到大都督府拜见。
孟澄等在内宅的客厅,放下礼物,由云萝出来谢礼。孟澄之前只是远远地见过云萝,现在离得这么近一看,只见云萝娇美绝伦,眉目含春,身上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确是个罕见的美人儿。
他一个公子哥,这些天在家中憋得难受,被云萝的举手投足弄得神魂颠倒。尤其是云萝的一双玉足,小巧纤细,穿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罗裙摆动间,隐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足面,孟澄鼻血都差点流出来,恨不得抱住这双玉足好好把玩个痛快。
如果这个女人是别人的,他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非得想办法买下来不可,但她是大都督的禁脔,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
云萝见他色咪咪地,还总盯着自己的脚看,心中有些不悦。因为有孟淳是程越的义子这层关系她才出面道谢的。她的身体只能给程越看,其他男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本打算陪他再说几句话也改变了主意,道了声失陪就回到内宅。
孟澄见云萝离开时面带微怒,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色心被发现,如果云萝到程越面前告他一状,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一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深悔自己刚才色欲熏心,立时就想逃跑,却偏偏又无处可逃。只能冒着汗在客厅里一个人焦急地等待,突然想起父亲被程越一顿暴打的场面,更加发慌,摸了摸屁股,心中叫苦,也不知换作自己撑不撑得住。
一个仆妇进来请孟澄到书房,见孟澄大汗淋漓,不禁有些纳闷,这天儿有这么热吗?
孟澄跟着仆妇,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走进书房,刚只看到地上出现一双脚,马上就头也不抬地跪下去,施了个大礼。
程越见他满身大汗,头都不敢抬,充满疑惑地审视了他一眼,道:“你起来吧,不必施此大礼。”
孟澄两腿发软,努力了两次才总算站起身,站到一边,这才看到金履祥,也不管是谁,先行礼再说。
程越向金履祥介绍了孟澄,又对孟澄道:“这位金穆先生是我的心腹,受我所托要去修建忠灵祠。令尊去上海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总不能把你放在家中不管,所以想让你先跟着金先生学习,你意下如何?”
孟澄听到程越要用他出来做事,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马上应道:“小侄谨遵叔父之命。”
程越只大他两岁,却被他攀上成了长辈,微皱眉头。金履祥知道孟澄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冷笑,想到程越刚才对此人的评价,暗暗叹了口气。
程越嘱了他几句,就再没什么好说,打发他回去,命他明早到程府门房相候。
金履祥等他走了,道:“大都督,孟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孟之经已算虎父犬子,这个孟澄更是纨绔子弟,如果他捣乱,属下能当场处罚他吗?”
程越笑道:“我把他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吧。处罚了他,只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