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理解,因为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你能想到的所有表情都在他的脸上几乎是同时出现了。
惊讶、沉思、喜悦、愤怒、鄙夷、苦涩、敬佩、恐惧、不甘、期待、犹豫,等等等等,把杨霆和张贵都看呆了。
他们心目中的程越从来都是非常冷静的,脸上的表情并不算多。现在虽然程越还是很冷静,脸上的表情也不夸张,但有不少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两人都很难理解程越心中在想什么,只好一边看着新奇,一边等着程越说话。
程越缓了一下才感慨地道:“好一个忽必烈啊,差点小瞧了他!想不到我居然也成了附马爷的侯选了,好,好得很。你们以为如何?”
张贵看着程越的脸色道:“公子,这种利弊得失我实在算不清楚,还是您自己拿主意吧。”
杨霆也点了点头,又学程越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程越敲了敲脑袋,使劲揉了几下太阳穴。自己从穿越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忽必烈你个老王八蛋!竟然出这种怪招!
程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我打定主意了,大局为重,这蒙古公主我是娶定了!张贵,你告诉朝廷,就说娶蒙古公主乃是议和的条件之一,否则元朝不放心,我不能不答应。这件事务必让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否则我的名声可就臭不可闻了。”
杨霆和张贵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程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没想到我竟然能碰到这种事,我也有今天!唉,倒霉啊。阴沟里翻船,大意失荆州啊!还要亲自卖身,惨哪......”
两人听了一恍神,险些撞到中军帐的柱子上,彼此忍住笑,讪讪地走了。
和议程越的印章已经盖上,张贵飞马送往临安盖玉玺。他并不担心南宋不买帐,除了老老实实地盖上玉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杨霆则又去了一趟常州城,当面告诉柴椿,程越已经答应,具体的事情还请柴椿与程越面谈。
柴椿办成了此事,非常高兴,拉着杨霆好好地饮了几杯,才肯放他回来。
倒是伯颜等人颇为尴尬,他们以后见了程越,不但没办法给他脸色看,还得恭恭敬敬叫上一声“附马爷”,按惯例说不定还会封王,真真是情何以堪。
柴椿哪里管那个,第二天一大早,他先给伯颜请了个安,听他叮嘱几句,就拉着崔斌等一众随员兴冲冲地到程越的大营来见他。
程越昨晚把自己要娶蒙古公主的事情与四个美妾一说,众妾早知会有这一天,但是惊讶的是程越居然要娶蒙古的公主,这样一来,自己与蒙古公主的地位不是差得太悬殊了吗?
但程越根本就不以为然,对他来说,出身一点都不重要。
众妾对这个倒是信服的,程越与别人不同,对各种出身的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她们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看在眼里,这也是她们最爱程越的地方。
而且程越不用怕那个蒙古公主,这才是她们最大的倚仗,只要她们把程越侍候得好了,根本不用担心程越会不理她们。
众妾想清楚了这一点,这才又放心下来。晚上自然是与程越尽情缠绵,全心服侍,几乎是需索无度了,程越也兴致高涨,比第一次的表现还要好。所以程越早上起来时,腿是有些飘忽的,精神也有些不济。
好在见到柴椿时,程越已大体上恢复正常了,才没有出丑。
柴椿则是满意得不得了,他早就听说程越年少英俊,人才出众,总还是有些不信,生怕是误传。如果让公主不满意,大汗为难,自己这趟差事也不圆满。
现在他已完全放下心来,这次的功劳真是大了,大汗的附马里,哪里有这样出众的人物?蒙古王公和汉人大臣里也没见过。唉,老天真是独厚于他啊。
程越则对崔斌更感兴趣。这个才能不逊于他手下李芾尹榖的干才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几年后就会死于阿合马的构陷下。自己要怎么才能救他一命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效力?
崔斌被程越盯得满身不自在,他倒没猜疑程越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因为他已经知道程越身边有四个美妾,恩爱非常。崔斌本身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美男子,不至于让程越看得上。那么,程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崔斌越想越觉得困惑,越来越觉得程越莫测高深,心中也越发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