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马上下旨,仁钦坚赞是涅磐重生,八思巴国师为之祈福,不得攻击。
然而就算明面上不受攻击,红教在大都和各地的寺庙的香火却陡然减少了许多,红教的喇嘛也一个个都抬不起头来,许多劣迹也被揭发了出来,只是碍于忽必烈的圣旨,御史台才没有攻击。
而汉人寺院和道观则是香火鼎盛,甚至有元朝贵族偷偷前去上香捐献,不方便去的也要请一尊佛像在家中供养。
忽必烈对这些都心知肚明,但他又能如何?事实上,连他自己也都对红教产生了怀疑。你说的法力呢?你的双修呢?程越为何毫发无伤,而你们却全都死了?这是什么神通?虽然八思巴找了忽必烈好几回,试图要自圆其说,但不管他怎么讲,忽必烈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相信他了。再想起以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红教的斑斑劣迹,忽必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邪教给骗了?可是明明辩论的时候红教赢了啊。忽必烈只觉得一想起这件事,就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
今天忽必烈召集了这么多人来,就是要好好地弄明白程越武器的秘密,只有破解了这个秘密,他才能为这么多人报仇。忽必烈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烧,他已经改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个程越千刀万剐,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弹头在这些人的手里反复传递,被揣摩了也不知多久,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告诉忽必烈这是什么。
忽必烈渐渐地不耐烦了。
他指着一个汉人匠头目,这个汉人是专门造火铳的高手,道:“你说,这是不是火铳?”
那汉人吓得马上跪在地上,道:“启禀大汗,这种弹丸奴才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是钢,但比钢要好得多。我们军中用来铸刀的钢都没有这么好。这个形状倒是很利于在空中飞行,但怎么能把它打出去还可以让它飞得平稳呢?奴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而且说它飞了近千步之远,现在最好的火药要打这么重的弹丸也顶多飞出百八十步,奴才无知,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才可以做得到。更重要的是还能不断发射。奴才只能说,如果是火铳的话,一定是奴才想都不敢想的火铳,不知道能不能找一支来,让奴才看看,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忽必烈皱着眉毛道:“你倒是说了一个难题。朕早已下令不计代价地弄到一支,但到现在也没有机会。那个程越很谨慎啊。”
又指着一个喇嘛不客气地道:“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那喇嘛苦笑一下,以前忽必烈对他们哪里会是这个态度?八思巴国师不肯来也是不敢再说错什么,现在也只有忍下来。当即毕恭毕敬地道:“回禀大汗,这弹丸是不是妖器,现在还不敢确定。等我们回去翻查各种典籍之后,才能知道如何应对。大汗放心,佛法无边,妖魔纵得逞于一时,那也只是……”
“好了。”忽必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回去查吧,有结果马上来报告朕,朕就不留你们了。”
红衣喇嘛们相顾失色,只能施礼退了出去。在座的几个被故意邀请来的黄衣喇嘛也不敢留下,跟着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