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再这样下去,宫里宫外都会有怨言,不必如此节俭。”
海合都平日里一向奢侈,阿鲁浑对他早有不满,立即回击道:“西征是大事,为了报怯的不花的仇,父汗的寿宴缩减一半又有什么?为何你做寿的时候就不能简单一些?镜子的获益一定很大,难道还能都挥霍了么?”
海合都不服,正要再讲,阿八哈的弟弟贴古迭儿见势不妙,摇了摇头,道:“你们先不要争,可汗并没有说话。”
阿八哈赞许地点了点头,阿鲁浑和海合都彼此互视了一眼,压下了各自的火气。
丞相不花笑了笑,从容地道:“可汗,这个月又到了三千七百名奴隶,他们的身价还没付。”
阿八哈略作思索,道:“就依阿鲁浑,从镜子的收益里先拿出一半去修运河,不够的话,可以随时追加。各地官府的开支还要继续节省,程越为西征下了这么大的工夫,我们如果没有按时修成运河,大汗也会怪罪。”
阿鲁浑笑道:“马木留克人果然如镇南王所料,听说我们要修运河,不但没有骚扰,居然还把他们已经占领的几处地方也给佯败让了出来,再从南方沿尼罗河给我们送奴隶,等我们修好运河,他们才好过来抢。但可惜,他们还不知道镇南王的厉害!”
阿八哈道:“说起此事,郭守敬带着南宋的工匠一直在做炸药,不知做了多少?能弄出一些来么?”
阿鲁浑摇头气道:“唉,父汗,这个郭守敬,真是听话得很,镇南王临行前吩咐他的事,半点折扣也不肯打。前些天我去探营,被王士元的海军拦在三里之外,不得前进,非得等郭守敬出营跟我说话,他那营里做了什么东西,做了多少,外人一概无从得知。”
海合都忍不住道:“这有何难?送几个女人进去,让她们打听便可。”
阿鲁浑摇头道:“你未免想得太简单,这种事郭守敬和王士元怎么可能不提防?我先前送了几百个女人进去,郭守敬将她们集中在一处,一晚上让她们各接四、五个人,之后不许停留,连夜送出,外面还有人站着监听,再加上汉人说的话没几个人听得懂,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海合都不满地道:“镇南王如此做法,是要提防我们蒙古人么?我们又不是他的奴才,他以为他是谁?真是岂有此理。”
阿八哈叹道:“镇南王此举,其实并无不妥,若换作是我,也要这般作为,不要再说了。”
不花道:“可汗,臣去年曾向郭守敬索要五千副弓弩,以利防守边境,郭守敬却以没有战事为名拒绝。昨天,郭守敬给臣来信,说是愿意送给汗国一千副弓弩和十万支箭,但要臣想办法为他弄到些猪肉。可汗是知道的,汗国里的人大都信仰伊斯兰教,想弄到猪肉就要从北方信基督教的地方运过来,令臣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