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情与爱情,你就是天底下最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有什么?一无所有?一群冰冷的杀手!可怜的人,你才天底下最可怜的人,除了权力,你什么也没有?”阿多丽痛快淋漓的骂着,觉得胸中一片坦然,自已平生以来,好像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此刻,她觉得生命一点也不重要了,她释然生命,发泄了恨。
“你胆敢咒朕!”皇上胸腔之中的也焰一点点涨到了嗓子眼儿,眸光凛冽,无情。“不过朕告诉你,”皇上弯了弯身子,声音十分的诡异,“原来尹熙也是要害皇后的,只不过是你们姐妹两个还真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一并害皇后,相信皇后在九泉之下,能有你们两个陪伴也就不会寂寞了?”
刺激的阿多丽身上的寒毛孔,一个个张开了,比毒蛇还在毒上千万倍的语言,一片片贯进身体里,整个身子如同一下子掉进冰洞之中。
阿多丽的眼神从最开始的祈求皇上留得她一条命,到后来的失望,再到现在的悲忿之极,无所谓!她紧咬着嘴唇,嘴唇渐渐由红润,变得青紫,一点点发黑起来,血流了出来,抬手砰然一指,“濮阳氏,不得好死,应遭天遣!”
“呵呵!朕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嘘!”他安然的把手指放到嘴角,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眼角的阴寒更加咄咄咄逼人,“忘了告诉你,谢谢你的宝藏图,是真的?朕终于得到了,这下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做成西宫数月了吧,伤心吧?”
皇上他猛的转身,“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你与朕一样是贪得无厌的人,朕了解自己,怎么会不了解你,还有你的姐姐?只是稍微可惜的皇后,不过谁让皇后呆、傻、笨呢?”
皇上的声音如一根根看不见的毒刺一点点刺到阿多丽的心头。
她的心一点点痛起来,不是因为濮阳连华,而是被自己枉害死的尹熙,同父异母的姐姐,心砰的裂开了……
阿多同谋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哪里知道皇上濮阳连华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吃人不吐骨头的奸佞小人,她咬牙切齿着,“早晚会有人收拾你!我就是做只厉鬼在阴间也不会放过你!”轻蔑的一瞥皇上手中那三尺白绫。
嘴中喃喃着,“姐姐,妹妹来陪你!希望路不再孤单!”
阿多丽上下洁白牙齿,猛的一合!卡嚓!细微的声音。
她的脸色倏的惨白透底,唇畔微微收起,继尔一抿,哗的!满口的鲜血不爱阻的流了出来。
阿多丽身子晃了晃,扑的一声瘫软在地上,上半身也缓缓的倒在大殿冰凉的大理石上,脸上微微含笑,空洞、凄惨、悲凉、还有绝望?
嘴角的血迹浸染着阿多丽漂亮丝绸的衣领,炫目、刺痛。
阿多丽的眼白之处,一点点变蓝,一点点变浅,直到最后变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眸子一闭,手指再也不能动弹,嘴角的血越来越多,整个身子就像一朵浸染在血泊之中妩媚的花朵,绚烂而又残忍。
大殿之上恢复了平静。
濮阳连华有几分惊愕的看到了刚才阿多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嘴角的冷笑更浓了,跟自己甩小伎俩,必是生命的代价,他恶狠狠的告诫自己。
陡然转身,“来人!”声音暗哑,故意透着几许悲伤。
殿门砰的被推开了,夜晚的冷气一下子贯入大殿,皇上不由的吸一口凉气,皱了眉头,脸色阴沉,神色哀怜,“把丽妃娘娘弄走,念在夫妻之情厚葬于她,不过诏书上要列数她的罪状。害皇……”
他本来想说皇后,可是如果说到皇后,那尹熙岂不是又成天下议论的冤案?百姓矛头肯定会指向自己,判案不公?接着念来,“害尹贵妃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拙计害江妃,施香蛊害宫人,此妃深知铸成大错,无以悔改,咬舌自尽!望下世为人正直、贤淑、承让!”
窗棂外偷看的江小牧不由的心头一颤,她听不见,但她看得见作恶多端的阿多丽一点点倒在地上,然后就是皇上唤人,直接把她抬走,把地上的血处理干净,甚至连御医都没有叫,何况,皇上手中还握着那三尺白绫?
皇上逼死阿多丽?直觉就是这厢样子?江小牧的头发根一下子竖起来,心中一片寒意掠过,濮阳连华真的有问题,不过皇宫之中发生的一切切,唯一做到滴水不漏的就是皇上,难道他真的?那么他这么做却又是为何,害死自己的爱妃?皇上不可能。
江小牧还冥思苦想,阿多丽本来也是自己想杀的,只因她害死了尹熙,看来毒花蛊很可能就是阿多丽的杰作,否则皇上岂会害他,何况她又是西宫之首?只是惩罚她为天下赎罪而已,为连人彘的尹熙也不放过,昭雪而已。
皇上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情真意切,那么的温柔,她一点猜不透,既然天蚕提醒自己跟着自己要跟的人,那么现在除了皇上,就是皇上,才能取得一点点有用的因素,皇后的死因,蓝衣的一剑割喉,阿多丽死得其所!江小牧是这样想,反正阿多丽死了,算也是为尹熙的最后的被杀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过想起来,皇上也是自己不能再轻易相信了,因为他买通了青红,虽然她不知道为了什么,可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磕睡虫一点点爬上了江小牧的眼角,她困意袭来,无心再看下去,长长的一个哈欠,她不再望向大殿,一点点朝着尚宜殿的方向而去。
江小牧顿然醒悟过来,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就在尚宜殿,根本就不在正殿之前,怎么了,手心一抹潮显粘腻,一拂额前的冷汗,历历如新,难道刚才的那一刻都是真的?
“当然!”瓮气的声音。
“天蚕,你?”江小牧劈头冷问。
“这段记忆,我在你的脑中删除了,但你的潜意识中还是有,所以对于宫女报阿多丽之毙时,你依然保持冷静,好像冥冥之中知道似的,就是这个原因,或者根本你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情还是顺着这个线路走下去的。你只不是重走了一遭!”天蚕自以为是,滔滔不绝。
“原来都是真的?”她喃喃着
“是啊,我可是费心三成的功力帮你回忆的?”天蚕白一记江小牧,心疼着扬了扬自己的小脑袋。
江小牧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我知道当时的情景?我不是知道阿多丽自杀的结局吗?”
“结局很重要,过程同样很重,不然你怎么会发现谁在操纵整个局盘呢?”天蚕玩起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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