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江小牧的心中却是明了几分,明明是尹熙弄来一个李美人与阿多丽争宠以平衡后宫,她尹熙便得以做收渔翁之利。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到自己退也不是之时,她尹熙还是想借机彻底去除了皇上心中的江小牧地位……
这三便是提醒自己不要放过阿多丽,一箭多雕的把戏就在媚眼谈笑间,变得诡异非常。
一点不喜形于色的江小牧,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转话题,“蓝衣,早上你不是新做了几块糕点,要不要妹妹来尝一下鲜儿?”
“那好,妹妹倒是不客气了!”尹熙一听便高兴了几分,起身随着蓝衣进得外间。目光一回头,便提点般紧紧锁定在那卷淡色的珠帘之上,然后饶有兴趣的一笑,“二十四桥明月夜,卷上珠帘总不如。妹妹的珠帘倒是倒太淡雅了,还抹上一滴胭脂,真有心……”
尹熙的眸中闪过一丝诡异。
江小牧屏住气息,眸子一点点扫过内室那卷淡淡珍珠帘上,一点猩红的血迹,一点点的在自己瞳孔之中放大起来……
她的嘴巴微张着,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的单擎啸受伤、流血……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处理了吗?怎么这么大意,如果留下了把柄如何是好?江小牧那颗小心脏又突突的跳了起来。是尹熙发现了什么?是威胁自己,还是另有所指,一阵寒意又浸透四肢百骇……
一挑珠帘!江小牧收住脸上任何一点瑕疵,自然、亲切,如何?
蓝衣端着一盆金黄色的果盆闪进正厅。
“自是好吃,如果再添一个红点就好了,美中不足,就像皇宫之中订做的各种珍珠卷帘,却是白极了,如果回点胭脂岂不是别有一番风情,如果是一滴手指的鲜血便自是更加妖艳动人了,姐姐说是吗?”尹熙平淡的语言,缓缓的随口说了出来,就像姐妹之间拉着家常话一样,却是掩藏着对江小牧的极大威胁与杀机。
江小牧丝毫未动,脸上无波,眸子清澈无比,透着窗明净几,“妹妹所说极是!蓝衣过来……”
她低声附在蓝衣的耳语几句,蓝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过立刻会意了娘娘的用意!转身离开了正厅。
尹熙低头不语,眼角之中挂着一股深深的笑意。
“你说昨天晚上的刺客,真是危险,听说就在尚宜殿外,妹妹心中担心姐姐安危,这不一早就过看看姐姐了,不过蓝衣便说,姐姐侍驾外出了,妹妹好生羡慕姐姐得圣宠,一直长久不衰!”尹熙含沙射影,却是隐晦之极。
“嗯,确也不是,不过有惊无险罢了,正遇皇上保护姐姐,不然姐姐真的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与妹妹坐在这里安闪的吃茶聊天?”江小牧自然的笑了笑,根本就不把昨天的事情当一回事,尹熙再一回头,不巧的是正看到蓝衣托着一个小碗,正用小楷轻轻在珠帘上一点一戳。
珍珠之从,梅花点点,万点风情,聊以几枝墨色的枝桠,连江小牧也不由为自己的大好的主意叫好不绝。
“这是……”尹熙的眸子mimi,身子不由的直了起来,径自移到梅花帘之前,左右欣赏,赞不绝口,“妹妹真是佩服之极!”妹妹的胡思倒却成就了姐姐的天工之念。
尹熙暗道,看来手脚倒是利索……眼角下意识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不过……呵呵!她心中隐隐的发笑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狂风即至,无论你如何掩藏却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看来时候未到,你还有几分笑意。
空气中有几分说不清的暖昧。
“罢了,这茶都凉了,妹妹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姐姐,开元节都过去好好几天了,怎么这风还是有几股寒意,姐姐还是注意吧,染了风寒,皇上可是最念着,妹妹的身心还不及姐姐在皇上心中的一根发丝!”尹为的话既然说出来,竟然有几分的暖味,还有几分酸溜溜。
“呵呵,那改日姐姐吹吹皇上的耳旁风,如何?”江小牧笑了笑得身子不禁松了下来。她知道尹苫终于要走了,尽管话中有话,自己倒也不听罢了,何必动那些不干自己的脑筋,累得心慌。
“那便先谢过姐姐,姐姐还是想一想明天如何来打发香花蛊的事情吧?妹妹告退!”尹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扬香帕,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尚宜殿,看来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江小牧还是莲步缓缓的倚到门口,目送着尹熙那道轻快的身影,看来她倒是有风轻云淡,一笑枉然,究竟谁是香花蛊的幕后黑手……江小牧的眉梢渐渐染上一团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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