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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见事已至此,只能拿起印信、令牌之类的,带领自己的手下,去接管自己的封地,只不过临行前,伯安与众庶子向天盟誓,组建攻守同盟。
众庶子也不傻,知道单独一个根本不是西伯侯姬昌的对手,索性就联合起来。
申公豹传完帝辛之令后,又在西岐城待了一段时间,直到伯安和众庶子到达各自的封地并掌握封地的军权后才离开。
申公豹一走,无人看押伯邑考和姬发。伯邑考和姬发立即快马加鞭地赶往汜水关。
“伯邑考,姬发,你们逃出来了?”西伯侯姬昌等人看到狼狈而来的伯邑考和姬发,以为他俩是从西岐城逃出来的。
“父侯,并非如此。”伯邑考苦涩地说道,然后将西岐城发生的一切详细告诉了西伯侯姬昌。
“帝辛小儿!”西伯侯姬昌“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昏倒在地。
南宫适和散宜生等人脸色大变,顾不得西伯侯姬昌的伤势,连忙将西伯侯姬昌架到马车上,乘马车离开了汜水关。
在汜水关内大骂帝辛,如若让韩荣听到,自己一行人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好在,韩荣并没有听到,众人出了汜水关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众人并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快马加鞭地往西岐赶。
不管怎么说,西岐还在手中。
将西岐城划给西伯侯姬昌父子仨,姜子牙也是深思熟虑的,因为,只能将西岐城划分西伯侯姬昌,即使划给了姬昌的子嗣,他们也守不住,因为西伯侯姬昌的名声和声望太响,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划给他们父子仨,顺便多少还能挑拨一下他们父子的关系。
南宫适、散宜生等人护送着西伯侯姬昌回到西岐城后,轻易地接收了西岐城,随之,众人脸色大变,因为伯安以及西伯侯姬昌的众庶子们,将西岐城的武库、粮库、钱库等搬了个精光。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伯侯姬昌的病情,此次西伯侯姬昌怒极攻心,伤了神智,在西岐城内疗养了近半个月才多少缓过点来,没有“嘎吱~”一声过去。
西伯侯姬昌一醒,整个西岐城瞬间平静下来,可见西伯侯姬昌的能力,要不然怎么以“贤侯”之名,名扬天下,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姬昌自己暗中推波助澜。
“帝辛小儿,不服此仇,我姬昌誓不为人!”西伯侯姬昌狠声说道。
“侯爷,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现在西岐无粮啊,当下正属青黄不接之际,唯有扛过这段时间才能收得粮草啊。”南宫适说道。
西伯侯姬昌双眼一黑,差一点栽倒在地。
“伯安,你够狠!”西伯侯姬昌恨恨地说道,能不恨吗?伯安和众庶子可是将西岐的粮库搬了个精光啊。
“这一切都是帝辛小儿造的孽,本侯早晚要报复回来。”西伯侯姬昌冷声说道。
“现在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诸位有何良策?”西伯侯姬昌问道。
“向大王借粮,不,借粮种,然后还时将粮种煮熟了再还。”一名大臣说道。
“此乃绝户毒计,士不可取也。”南宫适摇了摇头。
“帝辛小儿是不会借粮的。”西伯侯姬昌说道。
众人为之一惊。
“帝辛小儿巴不得我们饿死,根本不会借给我们粮草。”西伯侯姬昌说道,姬昌说的很对,帝辛根本不会借给西岐粮草,不但不借,还会令各种诸侯都不借给西岐粮草,或许,只有西岐下属的那些小诸侯会借些粮草吧。
但是,粮草乃是根本,那些小诸侯不可能有损己利人的觉悟,能借也只是借一点点,面子上说的过去也就罢了。
“那向南伯侯和北伯侯借,或者向冀州侯苏护借?”一名大臣又说道。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借,即使借,路途太远,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得消耗不少粮食,说不得,借来的粮食都不够路上用的。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回伯安他们搬走的粮食。”散宜生沉声说道。
其实众人都知道,最快,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抢回伯安他们搬走的粮草,但他们不好明说,只能抛砖引玉。
“南宫适,点齐兵马,攻伐伯安。”西伯侯说道。
“侯爷且慢,不能攻伐伯安,伯安乃西岐之变的核心人物,攻打伯安会令其他人心惊胆寒,他们一胆寒,势必会组成攻守同盟,到时,将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成了大战。臣建议,先礼后兵。”南宫适说道。
“怎么个先礼后兵法?”西伯侯姬昌问道。
“侯爷毕竟是西岐的主人,西伯领名正言顺的侯爷,侯爷完全可以用病危为理由,召百子入西岐。入西岐者多少心中还有孝义,心存孝道,可以视为一路人,侯爷到时可……”南宫适还未说完便被西伯侯打断。
“扣押住他们,逼他们的臣下奉上粮草!”西伯侯姬昌怒声说道。
“万万不可!侯爷,万万不可啊,一来,侯爷这么做有失贤侯的名声,二来,侯爷这么做彻底将他们推到了侯爷的对立面啊。”
“如若侯爷的子嗣前来,侯爷自当良言相劝,并放他们回封地,只要他们奉上粮草,按时交税即可,待西岐粮草丰厚,兵强马壮之际,再在侯爷的子嗣中行纵横连纵之术,拉一批,打一批,最终,侯爷仍能一统西岐。”南宫适连忙说道。
西伯侯姬昌紧握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松了开来,然后吐气开声道:“就按你说的办。”
南宫适也舒了一口气,然后连忙派出信使,去各个领地通知西伯侯姬昌病危的消息。西伯侯姬昌年势已高,又经此重创,病危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信使的到来,在众庶子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选择,关乎自身性命,关乎自身权势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