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婴前辈亦不输阵仗啊!如此一个散修,强过诸多的仙门中人……”其感怀之际,却是忘却了自家妹子便是来自于虚鼎门。
老家主说话,自有人跟着附和。玉舟之中,柳兮湖无力地偎着柳烟儿,悠然远眺,眸凝如水。那苍白的玉颊上,忽而腾起一抹淡淡红云,使其倦容平添了几分的妩媚。
……
缓了口气,天震子手拈长须,振振有词说道:“你遁术神异,十分的罕见,早便可以追上对手,却意在追逐,打而不杀,还不是因心有顾忌吗?你既为一介散修,断然不会轻易得罪仙门。故而,我暗中提醒铁七,让他及早脱身罢战而已,还不是忧你所忧,为你解困吗?此举何错之有,怎能算是老夫食言呢?”
一席话说完,天震子又回味了一番,神情中颇为自得。他狰狞一笑,转而又佯作温和地问道:“你之修为介于金丹中期与后期之间,却能听到老夫的传音,莫非有何玄妙法门,不妨就此探讨一二,如何?”
着天震子丑陋的笑脸,林一暗暗摇头。方才还无耻地出手偷袭,可转眼间便装模作样地论起了道法,这老儿还真是面厚心黑。他并未作答,而是出声问道:“这位前辈,方才所说可还作数?”
“怎不作数?老夫一诺千金……”天震子不满地说道。
林一翘起嘴角,说道:“既然柳家之事作罢,还请前辈早早回转山门,不送了……”说着,其收起了铁棒,顺手扔出一把飞剑踩在了脚下。之后,他又拿出一件道袍披在了身上,便欲转身离去。
天震子一怔,忽又桀桀狂笑起来。那着有些吓人的笑脸上,尽是狡狯、得意还有乖戾的神情。他冲着林一大声道:“可记得老夫还有一句话?只要你不死,老夫还有说法呢!”
林一束好了衣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你还有何说法?”天震子冲其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转而唤道:“铁七……”
铁七脸色急遽变幻了几下,不情不愿地拱起了双手,头也不抬地说道:“见过林师兄……”
林一脸色一沉,叱道:“勿要胡乱相称……”他话才出口,天震子忽地冷哼了一声,说道:“莫以为老夫说话不作数,无论认不认这个师弟,你都他的师兄……”
这不是攀亲念旧,亦不是无谓的示好,更不是简单的逼人入伙,天震子究竟何意?林一将要反诘,对方又继续说道:“柳家之事了结,欠下的五万灵石作罢,可老夫的天震门岂不是吃了大亏?”
“你待怎地?”林一问道。
天震子理所当然地说道:“老夫失去了两个筑基弟子,用你这个金丹修士来抵偿,再亦划算不过。你不是一介散修吗?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天震门的金丹长老……”
恍然之下,林一怒而生笑,说道:“天震子,无端逼我加入天震门,真是岂有此理……”
……
“岂有此理!那位前辈竟是逼迫林道友……林前辈加入天震门……”那边三人说话,这边柳家的柳贤已不忿起来。
柳烟儿随着大哥的话说道:“莫非是见人家的修为高强,天震门才有了这般的算计?若是如此,不若让林前辈加入虚鼎门呢,亦好与我家姑姑成为同门的师兄妹……”
柳家其他的人都在关注着那边的动静,柳家兄妹自顾说话。
“烟儿所言不差,姑姑以为呢……”柳贤欣然问道。而对方蛾眉轻蹙,嗔道:“休要胡说……”
怎么是胡说呢?姑姑莫非是瞧不上林前辈的修为……柳贤不解之时,柳烟儿檀口半张,失声道:“那是什么……”
柳兮湖抬眼望去,神色中划过一丝的讶然,那是……
……
此时,天震子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面三寸大小的令牌。其白玉为质,有龙饰铭文,光华闪动。
见林一懵懂状,天震子极为得意地大笑一声,轻轻摊开了手掌。那令牌竟然悬而不落,一面的‘九州’二字熠熠生辉,另一面的九龙纹饰栩栩如生,煞是不凡!
“无端逼你入天震门?哈哈!真是不识好歹!”很是不屑地训斥了一句后,天震子冲着那令牌示意了下,不无炫耀地说道:“见过此物吗?”
方才见林一忤逆了师父的心愿,铁七莫名松了口气。见机,他一晃膀子凑了上来,与有荣焉的样子,哼道:“没见识的小子!岂不闻,一令在手,造化我有!此为九州仙门之唯一信物,‘九州令’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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