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你志存高远,我等自愧弗如!”玉珞依由衷地叹了一声。她与寻常修士没什么不同,只想守着正阳宗,安安稳稳修炼一生。至于以后能走多远,只能寄望于天道机缘了!而林一不过百多岁的年纪便已是金丹修士,尚不自足,可见心志非常人可比。
“呵呵!你倒是高我林一了!”林一呵呵笑了,又自嘲道:“不怨天,不尤人,简简单单做一回自己,只此而已!可天不遂愿,每每是非不断,使人无奈……”
“不怨天,不尤人……”琢磨着林一所说的话,木天远附和道:“之所谓,自胜者强!与你说话,总会有一番收获!”
“哦!这才是你二人的本意……?”随口问了一句,林一的唇角露出浅笑。他的话落在有心人的耳中,自有弦外之音。木天远与玉珞依换了个眼神,彼此的神色稍有尴尬。
“我二人乃是领命而来,还是为了你身上的经书……”总是藏着掖着,尽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着实令人憋闷。为此,木天远的心头一直踌躇不定。见林一的话中不无挪揄之意,他暗暗咬牙,还是道出了苦衷。
有些意外地转过身来,林一的眸光清澈如水。而木天远与玉珞依皆是羞赧的模样,双双垂下头去。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木天远还是抬起头来。见林一并未有责怪之意,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着实令人难为情……可诳语作真,非我辈所为!”
林一轻轻皱起了眉头,随即静默了会儿,释然一笑,说道:“谁喜欢被人虚言相欺呢!交友贵在一个‘诚’字!可有人煞费苦心,而忘却了人之根本!”他话说的轻松,不无暗讽之意。
木天远与玉珞依都是心思玲珑之辈,自然听出了这席话的暗中所指。林一并非是个难以交往的人!而正如其所说,晏起与冷翠的用心良苦,只是作了无用功,只因少了一个‘诚’字。诚信之道似简单,却又极为的不易。
但凡有了欺侮之心,诚信便无从谈起。便如高山失了根基,为人亦失去了根本。
正阳宗待林一究竟如何,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既然领师命而来,木天远二人道出了隐情所在,不失为明智之举。至少,无碍于三人近百年的交情。
见两人的神情中尽是无奈,林一不想有太多的指责。他想了下,说道:“既然有人对我身上的经书耿耿于怀,今日不妨与你二人分说一二……”
木天远摇着头,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说为好!令人汗颜呐……”玉珞依亦是歉然一笑,附和道:“我二人并无他意……”
不知为何,林一不由得想起那位冷阁主所说的话来——“之前,珞依无数回念叨你的好处。唉!我还以为我的宝贝徒弟喜欢上了你,这才撮合她与木天远成了道侣!你可知此间的缘由……”
记得冷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林一并未放在心上。而此时着面前这有些无措的两人,他忽而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
有时候便是如此,你明明知晓对方的用意,却又无从躲避。与冷翠之流相较,林一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事已至此,他若是不将话说明白了,心头难免会有缺憾。不忿又如何,心性如此,怪不得他人。
稍作忖思,林一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简。凝神片刻之后,他将其交予木天远,说道:“此乃一篇经文……”
手拿着玉简,木天远有些意外地着林一,不自禁的喜色溢于言表。一旁的玉珞依愕然过后,亦是神色欣然。仙境秘笈的诱惑太过惊人,试问大夏仙门之中,谁人不为之心动呢!
到面前二人欣喜的模样,林一说道:“感悟之道于自身而来,此篇经文不过是借鉴之法,为鱼,还是为渔,你等好自为之吧!”他自己结丹的时候,全凭着自身的感悟,并未着重《洞真经》里的法门。若是修为低微的时候,尚不能潜心修行,正如小儿学步一般,身后总有依恃,怕是以后走不了多远。
而真正的《洞真经》之中,将修士的境界分为上中下三关,化神才是修仙的起始。至于金丹、元婴之类的感悟,经文中根本没有。当初赠予晏起的元婴感悟篇,实为林一依据经文的要义及化神篇的感悟概括而来。他将自身放在砧板上的时候,未必没有想帮正阳宗一把的念头。
可人之欲壑难填,面对诸多的算计,林一早已感到厌烦。遭受无数的劫难,还为此葬送了兰琪儿。而《洞真经》可能还牵扯更多的东西,故尔,他不会轻易将其示人。能将有关元婴期的感悟再次送与木天远二人,可谓仁至义尽。
“我不在丹阳山的时候,还望你二人多多关照东方朔……”林一忽而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使得木天远二人相视无语。对方的用意不言而喻,后续的经文没了,还要为其照弟子。
小心收起了玉简,感喟之下,木天远说道:“无论如何,你还是与我二人有了一个交代!此情深重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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