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的!”林一冷冷蹦出了一句。
“臭小子,目无尊长,你师父怎么教你的!”真元子不满的说道。
“我师父走了,可他老人家也没教过我,该怎么应对居心叵测之人!”林一是一句不让,诚心与其斗嘴怄气。
真元子无奈摇头,说道:“你这臭小子,不识好人心呢。念你骨骼清奇,眉清目秀,是个修道的人才。老道是对你爱惜有加。想不想拜我为师啊?做我真元子的高徒,胜过这车夫千百倍呢!如何?”
无论是谁,听到自己这席话,还不感激涕零,纳头便拜!只是自己真有心收这少年为徒吗!还是见其气宇不同凡人,而故意出言试探!
一时间,真元子也分不清自己的本意了。
“嗤——!”林一笑了。
真元子老脸真有些挂不住了,转身恼怒道:“你笑什么?”
林一嘴角一撇,淡淡说道:“你没这个本事!”
“你说什么?我没这个本事收你为徒?”真元子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在意二人的对话,才气急说道:“你说谁有这个本事?若是我没这个本事,你天龙派的长老也没这个本事,莫非你们掌门才有这个本事吗?”
说着,真元子目光一闪,哑然笑道:“你这臭小子,莫非癔症了!你们掌门若是要收你为徒,你还会做这车夫?”
林一眼睛微闭,随着马车惬意晃动着,淡淡挤出一句:“你既然不配做我师父,别人自然也不配的!”
真元子闻言,心中稍稍舒服些,说道:“你小子,很狂妄呀,老道不被你在眼里也就罢了,连天龙派的掌门也不放在你眼里。这不是狂妄了,这是嚣张啊!却不知,老道是如何没有这个本事做你师父的?”
“狂妄与嚣张也没什么不同吧?你为老不尊,将自己与我天龙派的掌门相提并论,来,白云观有江湖独尊,凌驾于天龙派之上的狂妄与嚣张呢!”林一说道。
“你小子嘴皮子够犀利的,除了能说会道之外,你还会什么?”真元子老脸一红,他本想激怒林一,没成想却被对方两句话气得直吹胡子。
林一呵呵轻笑道:“我比你耐寒啊!修道之人,面对天道之威,畏冷忌寒,又怎能上体天心,下体自然,明世悟道呢?”
真元子不气反乐了:“呵呵,一个车夫也能体察天地之机,了悟大道至理。你这车夫不简单啊,可为人师了!”
林一眼睛一翻,哼了一声:“不敢!”
真元子则眼睛一瞪,斥道:“你如此狂妄,有何不敢?老道修炼几十年,也知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你性气如此清冷,受享亦凉薄。惟气和暖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长者面前,不知谦卑,不可教也!”
林一随口说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迎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以遇,吾享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你这老道,枉修了数十年,岂不知得道者一任天机!”
真元子一生修道,自恃道行高深,常为他人释道解惑,如何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教训,他怒急生笑:“呵呵,你这小辈也懂天机,莫不是要我拜你为师呢?这天机又为何物?”
林一又是眼睛一翻,嘴一撇,冷声道:“天之机缄不测,你这徒弟,不收也罢!”
真元子气得只想跳起来。这林一虽有强词夺理之嫌,话里却也暗含机锋,让人无可辩驳。一个车夫,即便是满口胡诌,也不会知晓如此多的道家言理。老道心智超出常人,转瞬便察觉到了玄机,带着惊讶说道:“你这车夫,倒是有超凡脱俗的气度呢,令老道颇为诧异啊!”
“你这老道,倒也会胡搅蛮缠,小子为此也很惊奇呀!”林一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
大道至理,林一不甚明了。至于天机,自然也是懵懂。只是跟随师父多年,这一套即便不懂,也听得熟了,张口也能糊弄几句。师父青云道长,对于天道的追索,有更深的体念,用师父的那一套来与真元子斗嘴也好,论道也罢,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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