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试了,也无憾!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本欲追杀对方,却被对方一席话惹动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仁也,人皆有之!
师父说过,做人要守本心!本心即心之念!人云:相由心生,守心即守此念,是为原则;无原则之人即无心。
天地大道万法本源,修道即修心。此修的是天心,上体天心下顺自然。
既然杀机已无,杀心已收,不杀也罢!
林一在风中疾驰,淡淡的人影,冉冉如烟,渐渐化作无形的风,漫过雪原,穿过山林……
……
陆树失踪了。此事给外事堂的弟子们,带来几分惊慌与不安!而对于天龙派所言,整个九龙山,依旧显得风平浪静!
林一知道,这定是沧海帮偷偷掩埋了尸首。他每日躲在车马大院中,悠闲度日,也没人来找麻烦。
见到内门弟子时,林一都主动避开,不想再生事端。
惹得起,我也躲得起!
……
阳光暖晒,晴了多日后,车马大院中,积雪寥寥。
院内空地上,拳脚声不断,林一与胡万和文伦,斜靠在草垛上,着吐气嗨声的沈丁练拳。
“好!沈老弟这拳出有力,马步磐实,拳法上长进不小啊!有林师弟如此高人指点一日,胜过一人苦练多年。如今的沈老弟真是不同往昔,更胜从前啊!”文伦摇头晃脑的在一旁感慨着。
胡万呲牙嗤笑:“三斤半的鸭子,你能有二斤半的嘴,除了吹牛你还会啥?”
文伦头一缩,小眼睛一翻,白了胡万一下说道:“我是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也耍不起来了。唉!好在沈师弟尚青壮,以后有林师弟与沈师弟在,也用不到我老文出马的。”
“哎呦!你打我作甚?”文伦捂着头哀嚎一声。
胡万给了文伦一巴掌,骂道:“我还不到三十呢,你就敢称老了,我不揍你,还有天理吗?”他哼了一声,往身后舒服的挤了挤背靠的草垛,着正练得卖力的沈丁,接着说道:“我本身便驽钝,对于武学,更是不堪。不如你小子脑子好使,偏生个肉懒皮滑的身子。不过这天龙拳咱也练得娴熟,总以为,这套拳法只是强身的武学启蒙。习武厅那几个授功的师父也是平常,更没工夫教我等这些人。还是林师弟高明啊,一套拳法经他使出来,着还是那套拳,竟能轻易击败陆树。这意味着啥呢?嗯?”
陆树与弟兄四人斗了一场,便在值更的深夜里消失了。林一是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胡万三人则对几人斗殴之事惴惴,怕门派深究,也不敢多言。
胡万嗯了声,无人应声,不无感慨道:“我胡万琢磨出个道理来,这拳法啊,是人练的!”
文伦哼唧一声,挤出一句:“你不废话吗!”
胡万不以为意,点点头说道:“这拳法啊,也是练人的!”
“你爪子挪开——!”正自感怀的胡万,猛地拨开文伦的手。
文伦嘿嘿笑了一声:“我怕你三更起夜时,受了风寒呢!”
“你才病了呢!”胡万反讥一句,他眼珠子一瞪,起身带着满脸狐疑问道:“我半夜屙尿你也盯着?”
文伦小眼睛也是一瞪,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每天半夜都闹那么大动静,你不让人睡觉,还不让人睁眼瞅瞅吗?还当是夜猫子进了屋呢!怕不是有人想婆娘了吧?”
“我就是想我婆娘,想我儿子了,咋啦?省得没人念想,有的人跟个烙饼似的,来回折腾床板。”胡万呲牙一乐,他着文伦发窘,得意笑道:“大冷天的,搂着婆娘,真是个暖和……!”
这俩人斗起嘴来便是没完没了。
呆在一旁的林一,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击败了陆树后,兄弟三人对他的天龙拳甚感兴趣。他也不藏私,便答应指点三人的拳法,只是拳法中的蹊跷并不挑明。
林一的拳法与门派的拳法中,大致相同。细微之处改动,胡万与文伦不出来,也不在意,更不愿再重头练起。这三人中,只有沈丁愿学。
沈丁一门心思认为,只有林师弟的天龙拳才是最好的。他每日缠着林一练拳,勤奋不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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