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人遭逢大难之时,哀其命运多蹇,叹其人世多舛。其实这也是自己当初埋下的祸根。
好奇心与**,是人生之俱来的本性。短短百年,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有人沉浸在自己的**中,困顿岁月,蹉跎白首;有人执着脚下的路,默默前行!
林一不禁仰首,微闭双眼,心绪倏然远去……
阳光温暖,天地生机蕴敛,那生命的灵动,无处不在……
“林师弟——!”文伦扯着林一衣袖。
“你是怎么出这厮使诈的?”文伦犹自不死心,讪讪问道。
“呵呵,假的就是假的,不为外像所惑,不因其利动心,他又奈何得了你呢?”回过神来,林一轻笑摇头,走向铁牛。
文伦眨巴着小眼睛,冲着林一的背影不满的嘀咕着:“林师弟就会故弄玄虚——”
“铁牛冒昧,称呼你一声兄弟如何!”铁牛忙起身,目含期待。
“我叫林一,才十六岁而已,当称一声铁牛大哥的!”着铁牛露出笑容,林一笑道:“铁牛大哥来自何方呢?不知小弟当问不当问?”
铁牛面色微窘,随即爽朗一笑,自嘲道:“我比兄弟大了许多,今日见了兄弟,才知自己行事多有莽撞,惹人笑话呀!”
一拍大腿,铁牛说道:“这些不说也罢,我是安州下县人,距此处东南尚有千里之远呢!此趟九龙山之行,吃了教训,却也长了见识。我铁牛自幼习武十余年,方圆几十里少有敌手。来到九龙山,与贵派弟子交手,竟未过一合便被擒住,我铁牛输的心服口服。”
林一摇头暗道,这铁牛一定遇到内门弟子中的高手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不堪,其耿直的性子,此次九龙山之行,对其打击不小。他安慰道:“铁牛大哥也勿妄自菲薄,自古强中自有强中手!想你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好汉子,平日里任侠扶弱,守护乡里,也是豪杰所为。那些争强斗胜的勾当,想必铁牛大哥也不屑为之的!”
铁牛胸怀大畅,大手掌拍向林一肩头,笑道:“好兄弟,真是好见识!咱听你的,以后铁牛再也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好生在家练武,与三五亲朋至交,比武斗酒,岂不快哉!”
林一稳立不动,却又想起车海的那只手掌来了。这铁牛性情有点像车海,却没车海粗中带细的沉稳。天龙派与江湖中人的恩怨与他无关。只是深感江湖险恶,不忍铁牛这样的人无辜填了沟壑。
胡万才挪过来,着林一,欲言又止,手脚无措的模样。对他来说,哪怕是光屁股在大街上跑一圈,也没今日丢人。
“这位胡兄,找小弟有事?”林一问道。
胡万才刚要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却又讪笑道:“这个……今日之事,在下虽不知深浅,却也知兄弟已手下留情,能不能,这个……能不能别将此事外传!”
今日失手,让胡万才惊慌失措之后细想,不是自己本事不济,定有高人在场发难。他一个人捂着羞红的面颊,在一旁脑筋急转的好一会,才不确定的来到林一的身边。
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胡万才更觉得自己猜测不假。高人不就是如此的高深莫测状!
胡万才的一通瞎蒙,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凡事留一线,过犹不及。林一与铁牛叙话时,便已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他实在没必要为此计较。
目光炯炯的盯着胡万才,林一笑意甚浓,半响才开口说道:“过去的就不必提了,也无人放在心上。不过赌约一事,可关乎胡兄的名声呢!”
胡万才心头一喜,知道林一不再计较此事,只是听到后半段话,他面色发苦,干笑道:“那是,那是,这马粪,我挑了就是!”说着,目光瞅着铁牛,带有哀怜之意。
铁牛哈哈一乐,大声说道:“放心吧,我也不能光着不干活!”他的话让胡万才暗自得意,还是这笨人心眼直。
只是耿直的人不见得脑子就愚笨。
随后,铁牛铲粪,胡万才挑担。
转眼间,胡万才叫苦不迭。
每一担子都堆得跟小山似的,气得胡万才直跳:“你个傻大个,当盛饭呢?你就不能给我少装些!”[(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