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破绽少。”蒋方地肯定的说道。
林一点头道:“蒋师兄所言极是。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减少招数的破绽,低级的武功也会脱胎换骨,让人刮目相的。”
“这又谈何容易!非绝顶高手,宗师般的人物,谁能出招数的破绽并修改之?莫非,林师弟你……?”蒋方地嘴巴半张,手指林一。
林一忙摆手道:“别这样我啊,我可不是什么高手或者宗师的。只是,这拳法的破绽,被我无意察觉,并略作修改而已。”
林一说完又眉头紧皱,抬眼着三人,面色发苦的说道:“若是还想小弟在此安生养马,三位好友还是慎言为好,不然,这天龙派我是呆不下去了。”
蒋方地一把搂着林一肩头,哈哈大笑,“你我几人交好,师弟安心便是。只是,师弟可不能藏私啊,拳法再练一遍如何?”
代远海与许月二人也都是面色欣然。这个林一林师弟颇为神异,身上有许多令人不解之处。不过,这也是个秉性温和,值得交往之人。何况一个外门弟子修改拳法,传说出去,只是凭添一段笑料罢了。而可以修习没有破绽的拳法,自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幸事。
至于林师弟是如何修改提炼拳法的,三人并非是懵懂无状之人,根本不会去刨根问底。无论是为人还是行事,自有法度张弛,过犹不及。
林一不再做态,招式也不再缓慢,又将拳法施展一遍,让三人借鉴。随后,他又将拳法中,自己所发现的破绽与修改之处,详细为的解说评述。
三人本心无芥蒂,又是常年习武之人,对拳法的领悟自是超出常人,很快便领悟了林一的拳法。或者说是改动过的‘天龙拳法’。
蒋方地拳脚生风打完了五路拳法,直呼痛快!本想教授林一拳法的,没成想转眼成了徒弟,却获益匪浅,让他畅快得哈哈大笑。
“此拳法以后勿在人前演练,遇敌搏斗之时使出,让人难辨究竟,倒也无妨!”代远海也是露出了笑容,却是心领神会的多说了一句。蒋方地与许月也是深以为然。
“林师兄,要小妹演练一遍剑法吗?”许月红霞满颈,与越过山峰的旭日,相映成辉。她挥舞手中的树枝,满眼的期待。
林一笑着摇摇头,接过许月手中的树枝,又将剑法使了一遍。他的剑法挥洒如意,树枝随身点戳挥舞。似随意,却是剑招绵绵,剑意连连,周身上下无懈可击。
三人对九龙剑法都熟悉,与林一所施展的剑法对照参详,其间差别细微处不难甄别。而就是这些微不可察的不同之处,让整套剑法超凡脱俗。
林一本身善于用剑,一套玄元剑法便练了十余年,且‘玄元剑法’本非俗物。他神识有成,对剑法的领悟更是超出常知。这套‘九龙剑法中’的瑕疵,弥补完善后,施展出来,自是不同凡响。
三人本意是探望林一,没想来到后山,饱览了美景,武学上又进层楼,可谓收获良多,让人感慨不已。
林一如此不经意的指点,似简单,却十分的不易。三人家传武学,自幼习武,需知百丈竿头更上一尺,说得容易,却难比登天。苦其一生,毕尽全力,也难得武学上微末寸进。
不过这也是林一感念三人情意,心存回报而已。
“林师弟,此情深重,我等心中受下了。”蒋方地三人记熟了剑法后,正色对林一说道。
“做什么?不就是改动了几招剑法吗!蒋师兄何必惺惺作态?”林一佯作不快的说道。
代远海不以为意,苦笑道:“林师弟不知我三人心中苦楚啊!”
蒋方地与许月二人,面色掠过一丝沉重。原来三人父辈均为镖局镖师,他三人来天龙派习武,略有小成后,还要回去支撑门楣。
这代远海父亲身陨,家中老母与弟妹,还指望代远海学艺有成后,回去撑起养家的担子。蒋方地与许月情形略好些,脚下的路却没什么不同。
三人家传武学浅薄,只有靠镖局举荐,来天龙派习得高深一些的武功。也好于血腥江湖中,为自身,为家人,博得一条活路而已。
江湖儿女洒脱豪放,而这份真性情中,是一份不能割舍的执着。迈开脚步,没人可以回头,多的不过是曲折。而路,只有一条!
听代远海说完,林一也是默然不语。
骄阳下,山谷内秋意盎然。秀若锦缎的草坪上,马儿悠闲散落其间。
“林师兄,这个给你!”
林一的面前,一双葱白小手捧着一簇花冠,红的、紫的小花盘结其上;花的清香,草的芬芳,透着山野的清新,沁人心扉!
许月星目闪烁,嘴角弯起,笑意盈盈盯着林一。目光与其相撞刹那,她的面颊亦是红云升腾。
对许月的爱害羞,林一习以为常。他伸手接过花冠,赞叹道:“许师妹真是手巧,这野花也可编织如此的好。”
听到林一的夸赞,许月喜悦之情难以自禁,贝齿轻露,笑意盈盈。
蒋方地打趣道:“宝剑送英雄,花儿送师兄。许师妹,为兄的花儿呢?”他哈哈笑着,冲许月伸出手去。
未待许月蹙眉作态,忽见林一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