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道士打扮,让人心生好感。三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应是有意为之,却瞒不过林一的听觉。
年长的道士,气息悠长沉稳,应是内功不俗。他两个徒弟也是身手不弱。这师徒三人,想必有一番来历。
林一正心中思量,见金科走了过来,他佯作不知,端起了茶碗。
“许师妹,可曾吃饱?可曾吃好?”
金科摇晃着膀子,带着吃饱喝足的模样走了过来。他泛青的脸色已变回了土黄,盯着许月的粉颈,眼珠子中,也是一片桃色汹涌。
许月神色忸怩一下,起身道:“金师兄好!”
“蒋兄与代兄也吃好了?”金科又对着二人打着哈哈,眼神不离许月左右。后者也对其点头寒暄了两句。唯有林一端着茶碗坐着不动,面色平静,目中无人一般。
金科斜睨林一,不由心中火起,却似有所顾忌。他嘴角哼哼冷笑不止,乡巴佬,咱走着瞧!
众人吃喝完毕,木管家掏出碎银子结了帐,招呼大伙启程。
或许是骑术拙劣的缘故,林一依旧走在最后。对此,众人皆已习以为常。
没人知道装模作样骑在马上的林一,正在琢磨刚才的几个道士。
那道士师徒三人早走得没影了。这几人来天龙派所为何事呢?此行又是顺道,为何要匆匆离去呢!方才这三人走的蹊跷呀!
不知于何时,林一总爱胡思乱想。平日里,除却练功入定之外,只要脑子稍有闲暇,总是习惯性的去思前想后。遇到的人和事多起来,便也想得多,感受也多,体悟也不少。
如此渐渐的,独自一人时的林一,身影更加的孤单,而眼神也是愈加飘忽不定。他眸子里似有不同的风景来去不止。不过,林一也更像一个愣愣的傻小子。
人的一生,只要脚下的路不停,成长变化也不会停步。自然,并肩前行的,还有未知的凶险与坎坷。
十匹马儿一路小跑,转眼工夫便走了五六里路。突然,殿后的林一面色一凝,眼神露出警觉,却又轻叹了一声,微微摇头。此时若是喊住众人示警,人家为什么要相信自己呢?自己还能加入天龙派吗?
他心中稍作迟疑,口中轻喊道:“蒋兄、代兄、许姑娘,且等等我啊!”。
三人闻声,道是林一骑术不济,便各自放缓了马速,与前面几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还未待三人询问林一所为何事,前面陡然响起连串的弓弦声。
刹那,马儿的哀嘶声与人的斥骂声乱成一片。
几人忙拉紧辔头,止住了脚步,满面骇然的向前望去。
前面六人的马匹皆倒地嘶鸣不止,马身上插着精钢箭矢。路两边不知何时涌出一二十个蒙面人,将木青儿与木管家六人,团团围在当间。
几个黑衣人手臂一抬,又是“蹦蹦”连响,场中惨呼声起。
两名镖师腿上中箭,扑倒在地。
木管家左臂插着一只箭矢,血迹淋淋,步履踉跄。金科手持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长剑,冷汗直冒,满面蜡黄。
木青儿与师姐倒是并肩而立,满面怒色!
蒋方地震惊之余,猛抽一口冷气。他怒目圆睁,脖颈上青筋直冒,就欲驱马冲进去救人。
林一见了心道不好,前面六人都有兵器,恰恰被围在当间。而余下四人,除去自己,都是手无寸铁,武功咋样且不论,对面的蒙面人个个精悍无比,现在冲进去未必是好事。
他刚想出手拦阻之际……
“臭小子给我站住,给老子滚的远远的,可饶命不死!”
对面突然一声厉喝响起,铿锵有力,透着毋容置疑的张狂与霸气,让蒋方地脚下踌躇。
“哼!老夫只要木青儿,其余的给我乖乖放下兵器,不然受死!”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干瘦的蒙面人,听声音,似是位老者。
“呸!尔等何人,竟敢在我天龙派脚下寻衅滋事,莫非吃了豹子胆不成!”木青儿手持短剑,蛾眉怒竖,厉声叱喝之下,英姿勃发。不愧是掌门之女,气势不凡。
“呵呵!小丫头,豹子胆有甚稀奇,老夫还真是吃过的。乖乖放下手里的兵器,老夫保你无事!”蒙面人嗤笑一声,开口笑道。他对木青儿是志在必得。这次掠得小丫头在手,还怕木天成不乖乖就范?
对于蒋方地几个年轻人,蒙面人根本未放心上。精心策划了许久,今日眼大功可成。这小丫头是插翅难飞了。
“哼!敢动我家小姐,须得过老夫这一关!”
木管家也不管臂上的箭伤,身形一纵,高高跃起。他右手一挥,一柄长剑迅如闪电般,刺向蒙面人。
蒙面人见木管家势如猛虎,剑风凛冽,沉声喝道:“来得好——”
他脚下一动,霍然跃起,单掌轻飘飘拍向木管家。
眼着木管家长剑及胸,蒙面人不慌不忙,手掌中途一翻,拍在剑身上。
长剑“嗡”一声向外偏去,剑势走空。
未等对方长剑回撤,蒙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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