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闻言,柳清喝水的动作顿时顿住了,“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为什么呢?”柳清知道谦清安的本事,知道她一定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出解药,有些绝望,“为什么连我的生死我都掌握不了?”她仰头看着房顶,满脸的绝望和悲戚。
“继续说说你的事吧。”谦清安看着柳清的表情,“事情不是没有转机的,死亡也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你不懂的,你怎么会懂呢?”柳清开始喃喃地说,“你没有经历过,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说说吧。”谦清安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和抚慰,“说给我听听吧。”
听着谦清安的声音,柳清莫名地开始特别相信谦清安,脑海中还在回想,嘴已经不由自主地说了起来,
“现在的我,没有我想要的自由,没有我喜欢的男子,我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现在就像一个傀儡,没有自由,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每天还必须面对郁戟对我的精神折磨,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心里扭曲的人。除了跟他出去赴宴,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殿内。甚至,有时候连殿门都不能出去。”柳清说着,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殿,眼中早已没有了泪水,只有深深的死寂与绝望。
看着柳清的表情,谦清安微微叹了口气,“继续。”
“我也绝望地寻求过了断,可是郁戟那种掌控欲极强的人,哪能同意我不经过他的允许便死亡呢?他把我救了回来,”柳清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哽咽和极其悲痛才发出的呜咽,“但是,我爹爹被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压入了大牢,我不知道爹爹在牢中究竟经受了什么折磨,但他那么睿智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被生生地折磨疯了。”
说到这儿,柳清的嗓子哑了起来,“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娘亲几近崩溃,本来她生了我之后身子便不太好了,这次悲痛之下便开始缠绵病榻,但病弱的她还必须照顾我爹爹,还得看顾柳家的家业......”
“我知道这是郁戟对我的惩罚,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他再对我爹爹娘亲做出什么,我不敢了,我对他百依百顺。可是,我真的好痛苦......”柳清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好不容易,在一个月前的一个宴席中,我看到了‘迷幻’在郁戟的酒壶中,我知道可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于是,我饮下了‘迷幻’,即使我知道中毒者会是多么地痛苦。”
谦清安闻言,脸上闪过了悲悯,但是有些问题必须问完,只有这样,或许自己才可能帮她一把,“这样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就能解脱?”
“我可以不用再在郁戟的掌控下了啊,即使将来查明真相,我也是替他验毒的那一个,他应该也不会再为难我爹爹娘亲了吧。”柳清说到这里,眼里终于有了些寄托,“我也不用再痛苦地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好痛苦,我看不到希望,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柳清突然开始情绪崩溃。
谦清安见状,轻柔地用手遮住了柳清的双眼,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冷,而是带了一丝蛊惑与娇艳,“睡吧,睡过去吧,睡过去你就不会感到痛苦了。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到你了。在梦中,你会看到你的健康的爹爹娘亲,你会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婿,你会过着自己向往的那种自由的生活。”谦清安的语调放得越来越柔,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喃喃之声。
柳清听着谦清安的声音,奇异地感觉到了已经好久没有过的内心的平静,她缓缓地闭上了眼,脸上显露出了平和的神情,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
谦清安见状,走上前慢慢地将柳清扶着躺了下来。
突然,她迅速地抬起袖子遮盖住自己的嘴,喷出了一口血。
“淋沁。”谦清安擦擦嘴旁的血迹,声音有些虚弱地叫着守在门外的淋沁。
淋沁听到谦清安的声音,立马走了进来,看到谦清安苍白了些的脸色以及她嘴角的血迹,大惊失色,“小姐,您怎么成这样了?”说着,急步走了过来,就要扶谦清安。
“不必,我没事。”谦清安挥挥手,“我只是催眠了她。”
“小姐,您身子上次遭受的鞭刑本就没有好全,现在又用这么费心力和内功的催眠,您真的是......”淋沁说着,急地眼里都含了泪。
“放心,我没事,没那么严重的。”谦清安安抚淋沁,“我唤你进来是要你给她施针,我刚用了催眠,手脚无力,暂时施不了针,我指导你,你做。”
看着谦清安温和坚定的眼神,淋沁只得听话,她先把谦清安扶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听着谦清安的指导开始为柳清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