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国公不只是威胁,他还有劝说,想以误会两个字就揭开此事:他根本不认可江旭动手之事,反而断定是江铭被人挑拨了。
阿凤刚要站起来,就被江铭一把拉住:“你们,都不要开口。”他这是对傅小天和郑小侯爷、鲁柔柔说得。
是他的事情终究要他来面对和解决的。
“父亲,我本来在心中还抱着三分的希望,认为你可能还不知道事实如何,才会被人蒙骗;现在,我是真的、真的知道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却要压下此事来,为得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江家名声。”江铭的声音平平静静的。
“江家的名声?那只是借口,在你的心里只有江府中的那个女人才是你的妻,只有你身后的江旭才是你的儿;我早亡的母亲及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我如果能助你疼爱的江旭功成名就,我就是你的儿子;如果我成了江旭大好前程路上的绊脚石,那我就是你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江铭最后一句话加重了一些语气:“没有什么可说得了。我同江家再无瓜葛,你们要用什么招术尽可以使,而我也不会再有半点的犹豫——江旭,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老国公的目光闪了闪,心中暗道一声坏了:他没有料到江铭的性子越发刚硬,他刚刚的话硬的有些过,倒把江铭真逼急了。
他自己很清楚,江铭之所以一直不曾有真正的动作,不只是因为他没有动手的时候,只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顾虑,还把江府当成家,还把他这个父亲放在心中。
如果真的让江铭少了这份顾虑,那他就不会再有犹豫。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江家的名声、还有他的名声都完了。
还有,他的那个家,他爱的儿子和妻子,都完了。
“江铭,”老国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圈泛红的看着江铭:“你这样说话,这样说话有多么伤父亲的心你知道吗?”他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来:“你知道你在外面这些日子,父亲是怎样熬过来的吗?”
“这手帕,是你母亲留给我的。”他把手拍打开,里面是一叠平安符:“我每天都去寺庙里求一张平安符,有时候实在是去不了——皇上有旨我在宫中待了一天,还有一天就是我病倒在床上,我才让人代我去寺庙中问问你的平安。”
“如果能得个上签时,这个晚上我还能睡上一觉,如果得个中签或是下签,我是整夜整夜的合不上眼。”
他看着江铭:“你说父亲不把你当儿子,你、你……”他抖着手指点向江铭,眼泪流了下来:“你想如何随便你吧。”
“做父亲的只想你们好,你居然信不过自己的亲弟弟,反而去相信那些外人。我们江家在军中多年,你知道有多少暗中的敌人,你又知道我们身边有多少人是旁人的暗桩?!”
他说到这里猛的转身拉起江旭就走:“江铭,气话归气话,父亲狠不下那个心来的,我、我只是想你回家能吃顿团圆饭。父亲,今年已经要六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啊,还能和你们能聚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