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过去把天福带过来:她回去再和天福算帐,现在还没有那个时间和其一般见识。最主要的是,她不能放过皇后,不能让皇后开开心心的赢了。
“皇帝。”她话说到一半儿抬头看到儿子,马上就如好斗的公鸡一样,抬手指向皇后:“看看你选的皇后,看看她刚回来就把天福教成什么样子了!”
皇后没有辩驳,只是平平静静的向皇帝见礼,然后向一旁退了几步,把路给皇上让了出来。
阿凤也没有说什么,天福更是不会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给很久不见的父皇叩了一个头。
皇帝有多久不曾见到天福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时间应该不短了;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天福,因为这个女儿太让他失望,也太伤他的心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疼爱到大的女儿,如今却瘦了一圈,那一双大眼睛越发显的大了:目光也就越让人心酸。
皇帝愣了:天福,怎么了?!谁敢把他的女儿弄成眼前的模样?
太后那里却还没有放过他:“皇帝,你可算是来了,我那苦命的无双……”她说着话哭起来,拿出帕子拭泪。
“好了!”皇帝被太后弄的火更大了,但却不能对自己的母后发作,更不能对皇后发作:“还嫌今天事儿少嘛,或者是你们都见不得朕好,想朕现在就去死?”
“如果是,你们直说吧,说出来朕马上去见先皇,大家就都清净了。”他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堵气的话,可是今天他实在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发作。
从前他忍,忍了多年忍到今天,大权已经在握却还是有人能让他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倒底怎么了?
在他想来,等到他掌握大权之时,便是好日子的开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真的实现了他的一切时,他要面对的却更加恼人。
他的母后现在还要指黑为白,还是不想放过皇后——他选的皇后,他选的皇后怎么了,他是大楚的皇帝,难道自己选个皇后也不成?!
只是,那些话他不能对太后吼出来,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了气话,如同一个孩子般开始“撒泼”了:你们再闹,再闹朕就不活了。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敢看皇帝的真没有几个人:伺候在近前的太监和宫人,恨不得给自己三掌,怎么就这么不长眼非要跟着伺候呢。
就连张有德的嘴都有点发苦,他可是宫中的老人,却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听到了皇帝的气话,嘿,他这福气可不要到今全用完了啊。
太后抖着唇,过了半晌眼泪落了下来:“皇帝何出此言,哀家、哀家逼皇帝去死了吗?如此大的罪过,哀家、哀家不如今天就去见先皇分说分说吧。”
得,又一个要死要活的。连张有德在内,所有的宫人太监们都跪下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说小的该死。
他们是伺候的人啊,可是他们伺候的主子却不想活了,那还不是他们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