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碧瑜不在家,艾婉怡本来想借着珠珠跟林创多说几句话,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没承想被庞一萍截了“和”,心里极不乐意。
“张大嫂,你有了身子了,可得小心点啊。”艾婉怡看林创已经抱着珠珠出门了,这才一语双关地说道。
“没事,能撑住。”庞一萍笑了笑,骄傲地说道:“我这是第二胎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干什么。”
说罢又多了一句:“你说也怪了哈,我怎么那么好怀呢?”
就这一句,把艾婉怡气了个够呛。
……
林创来到后院,张守正真在家,并不像艾婉怡想像的那样。
“先生,劳您跑了一趟。”张守正接出门来,把林创让到正位上,又解释了一句:“那边人多嘴杂,有些话不好说,所以才请您过来。”
“没事,你说吧。”林创道。
“一萍,你带珠珠里屋去。”张守正道。
庞一萍给林创泡上茶,从林创怀里把珠珠抱过来,进了里屋。
“先生,李士群今天又抓了好几十个学生,现在监狱里已经有一百多个学生了,有男有女,监舍都满了。关键是,每个进来的学生,都会被带进刑讯室给打一顿,女的也不放过。鲜血淋漓的,惨不忍睹啊。人都是父生母养的,谁家大人看了也受不了。尤其还有女学生,他也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有时候我看着那些被打得走不动道的女学生,经常在想,要是珠珠受这样的刑罚,管她不是不犯法呢,我是一定得跟他拼命!”张守正道。
林创闻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酷吏!他想当来俊臣吗?”
“他想立功。”
“是啊,事不至大无以惊人,桉不及众功之匪显。他想株连更多的人,以彰显其功。有收获吗?”
“能没收获吗他这样搞?学生都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刑罚?已经查到了几个领头的,听说就是他们各校串联,搞起这么大的行动的。”张守正道。
林创心里一惊,问道:“几个领头的?”
“不知道。审讯的时候不让狱警靠近,但不下五个人。”
“这几个领头的招了吗?”
“好像没有。我只看到一个男学生被打得昏死过去好几回,最后是被拖进牢房的。”
“这个学生也是死心眼,就承认了又如何?就说对所谓‘曲线救国’主张不认同,顶多就是个热血青年散布了不当言论,还能怎样?关上几天也就放了,最起码不受皮肉之苦吧。”林创道。
“先生,要不要把这个说法透给他们?”张守正非常机警,连忙问道。
“千万不要。我就是这么一说,不能乱传话。这些学生情绪激昂,告诉他们这些,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弄不好还要挨顿骂。这也罢了,要让李士群知道了,反而会惹火烧身。”林创赶紧制止。
“是。”
“给治伤了吗?”
“李士群不给治,说让他们受几天罪再说。”
林创眼波一闪,心里有了主意,心说,我为什么不把消息散出去,让社会舆论给李士群巨大压力呢。
想到此,吩咐张守正道:“我知道了,你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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