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是小娘养的!”
他这一急,徐奎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说下去,低下头不言语了。
其实,他就是做个样子,说说而已,他还真没有向林创打枪的心。
聪明人都明白,他说的是炮话,目的是把“鱼死网破”这四个字说出来,逼着李永才给他想办法。
“长官,卑职觉得老奎话糙理不糙,姓林的今天拿他开了刀,明天还指不定会拿谁开刀呢。老邵今天没被撤职,倒不是姓林的心软了,而是他不想一上任就在全局留下个独裁的形象。你等着吧,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后账——除非咱们服软。”童君章赶紧打圆场。
“服软?他也配!我李某人在税警局多少年了?会向他个毛头小子服软?更何况,我李某人也不是软柿子,他想捏就捏啊。”李永才不屑地说道。
“是啊,我们这不找您讨主意来了嘛。长官,您说咱们怎么干?”童君章问道。
“你们别被姓林的吓倒,他是色厉内荏,否则,我占了他的办公室,他怎么不敢放个屁?徐奎你也别气馁,今天他撤了你,但不出一个月,我让你官复原职。”李永才信心十足地说道。
“真的?那可太谢谢长官了。”徐奎一听这话,当即阴转晴,脸上绽出笑容来。
“说你是驴你还不信。”
“嘻嘻嘻,长官,卑职什么德性您还不清楚?犯不着跟我生气……。”
李永才的话不但让徐奎笑逐颜开,邵立兴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他觉得李永才如此自信不会是空穴来风,应该是得了辛家广的什么话了。
“长官,姓林的是不是装孙啊?听说他把警察局经营得跟铁桶似的,可不像能当小媳妇的人啊。”童君章持重地说道。
“我们把他想得太强了,其实不然。早就分析过了,警察局不是税警局,我李永才也不是孙天新。只要咱们都不跟他走,他能奈我何?他敢杀我吗?”李永才道。
“听说他跟日本人关系不错,要小心他利用日本人找咱们的麻烦。”
“君章,你太小心了。只要咱们把争斗局限在官场范畴内,他不敢胡来。”
“对对对,限定在官场争斗范畴,咱们让他在税警局使不动妖风,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长官高明,卑职佩服。”
童君章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过来,当即谀词如潮。
……
徐奎、邵立兴和童君章三人走后,李永才吃过午饭,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感觉不大好,心慌得不行。
仔细一想,自己这个不好的感觉还是来自于心里没底。
自己对付林创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啊?安抚亲信的大话吹出去了,可别落了空。
“还是得向辛院长讨个主意稳妥。”李永才暗道。
可是,这个主意并不好讨。
辛家广最爱古董,尤其爱画。
要讨主意必须先要讨他欢心,要讨他欢心,那必须得出点血。
“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把那幅画送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