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另外,前一段时间傅筱庵被害案,也是他破的。
从这个意义上讲,林明不但是犬养健机关长的金主,说他是犬养健机关长的恩人也不为过。
“所以,别说朱悦文了,我看就算你得罪了林明,日本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丁默村把林明与犬养健的关系一五一十地说明白,辛家广这才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林明这么狂。”
“辛先生,不是林明狂,朱副市长也不对。第一,他没了解清楚林明的背景,就贸然拿大,公然在酒桌上给林明难堪,这是起因。不过,我看当时林明还忍得住,只是煽动那些人灌朱副市长的酒而已;第二,特工部第三队队长张劲庐是林明的情人,二人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天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可不知是不是朱副市长在去南京之前跟张劲庐有过旧情?反正在今天在酒桌上,公然说什么‘不念旧情’,还有什么‘婉转求欢’等非常刺激的字眼,这才惹恼了林明。”丁默村道。
“哦,明白了,悦文不知深浅,一脚踏进泥潭里去了。也是,悦文还是有些浮躁,文人习性不改啊。”辛家广道。
他终于明白了二人交恶的原委,对林明的气恨稍减,同时,心里生了朱悦文不堪大用的念头。
丁默村此来,当然不是为了当和平鸽,他是另有目的。
见辛家广似有原谅林创之意,连忙挑拨道:“辛先生,今天这场闹剧,其实是有人导演的,林明只不过是台前唱戏而已。”
辛家广官场老人,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了:“丁主任,林明跟道山的关系很厚?”
“是啊。林明在南京时,就跟朱先生交往过厚。他被李春风抓到的错,就是私自放走了两名犯人,而这两名犯人,就是朱先生的秘书庞星汉的妹妹和妹夫。”
“啊?竟有这个故事?”
“不仅如此,听说朱先生抵沪后,朱太太向林创要了十万美元当安家费。辛先生想一想,今天这个事情是不是很玄妙?”
“十万美元?!这也太多了吧?林明这么有钱?”辛家广大惊失色。
“很有钱!说他是上海滩最有钱的,可能有些过,但绝对能排到前五名。”丁默村重重地说道。
他这个语气,很容易让人想到“忌妒”二字。
辛家广一下子就洞穿了丁默村的心理。
不过,他没打算揭破,而是顺着这个话题,点了点头,道:“噢,明白了。杨贤芬本身又妒又贪,勒索少了,不符合她的性格。
丁主任,要这么说,我说撤了林明警察局长一职,林明说感谢我,这话不假?”
“不假。他早就向犬养健机关长表明过自己的政治态度,就是实业救国,同时也不想刻意与军统为难。说到底,就是不想沾上‘汉奸’二字,想当一个富家翁而已。但日本人显然不同意,一定要把他拉上自己的战车才肯罢休。”
说到这里,丁默村又挑拨道:“在您面前,林明表现得很刻意,很不买你的账,而对朱先生则俯首帖耳,辛先生,这其中之奥妙想必你一定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