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潘寿也怕官啊。”刘明华苦着脸说道。
这话就有点内容了。
不过,林创仍是没有兴趣。
他本来跟镜心就没有什么,关于她,她身着华丽彩衣的秃头那道靓丽的风景有些养眼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关心。
林创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刘副科长,别钻营这些没用的,把这份机心用到工作中去,比什么都强。”
刘明华有点着急。
自己费心巴力打听来的消息,本来是拍局长马屁的,没想到竟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局座,这事跟您有关系呀。”刘明华急道。
“有什么关系?”林创眉毛一扬,就想发作。
“骚扰镜心师太的那人往外放出话来,说您那什么的女人,他非要那什么。”刘明华迟疑着答道。
“啥?谁啊这是?”
“海关总署督察长丁浩存。”
“丁浩存?特么的,这小子挨揍挨得轻啊,这是要跟我着干?”林创心道。
“镜心是怎么应对的?”林创问。
“躲。本来镜心师太每天都到茶楼吟诗写字,慕名而去的文人墨客很多,但镜心师太谁也不见,就躲在三楼的茶室里不出来,有时候有人和诗,也有人求字,她看上眼的诗,也会和一和。求字嘛,更是想都别想,她的字只在茶楼展示,展示完了就全部收起来,出再多的钱她也不卖……。”
“她这是用的是饥饿销售那招,有点本事。”林创暗道。
“丁浩存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了镜心师太之名,也去了茶楼,他跟别人不一样,一去就要见师太,还说要师太陪他喝茶。师太不下去,他就指使手下把茶楼的茶具等给砸了。后来,潘寿去了,说了好多好话还送了点钱,才打发他走。
他走的时候还说呢,凭什么林明能那什么我就不能?改天一定要来,而且一定要师太陪她那什么。
局座,卑职听到的就这些……。”
刘明华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创的脸色。
林创一开始真有点生气,心说:“丁浩存这等官二代,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有一千种方法弄死你,你敢跟我较量?”
后来一想,感觉自己生气生得多余。
“镜心你要修行就在家庙里修行得了,把店铺交给你爹经营比什么都好,开什么诗书清心茶楼?这不是招蜂引蝶吗?你要不修行了,干脆还俗,要是那欲太强,再嫁就是,何必弄这一套又一套的?总之,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另外,丁浩存上一次出场,就是一个阴谋,而现在又点名道姓地挑战我,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得了,让他猖狂吧。”
打定主意,林创又看了看刘明华,心道:“都说亲贤人,远小人,这小子明显就是个小人。不过,这种人太多,我不可能全都拒之门外。牛溲马勃皆能入药,小人自也有小人的长处。”
想到这里,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对刘明华道:“明华,这事我知道了,让他去吧,跟我没什么关系,犯不着出头。”
“是,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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