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心里带着气回到办公室。
他不是气林创,也不是气黄福霖,而是气无能的陈树。
无论有多少能说出口的理由,娄方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总是事实。
处座不会在意你的理由,他看重的是结果。
很明显,陈树不但无能,还相当自负,跟林创没尿到一壶里去,否则,林创也不会想一脚踢开行动科。
“科长,陈组长求见。”
正在生气,苟同文进来小声报告。
“让他进来!”马俊大声说道。
正有气没处发呢,这小子回来了,正好。
“科长。”陈树进来敬礼。
马俊慢慢起身,走到陈树面前。
“陈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现在我很想抽你!”马俊咬着牙关,恨恨地说道。
陈树吓了一跳,看到马俊铁青的脸,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科长,卑职让你失望,特来请罪。”陈树道。
“请罪,请罪,请罪管个屁用?!我又是拉拢,又是说好话,才在林创手里抢来这个活,人家林创也算厚道,把立首功的机会都让给了你。啊,你倒好,功不但没立,还把事办砸了!老子本想露脸,结果露出了屁股!”马俊指着陈树的鼻子恨恨地骂道。
“你是没瞧见黄福霖的那副嘴脸啊,幸灾乐祸,看老子的笑话,老子生气还不能说,你说老子脸往哪里搁?!”马俊接着骂道。
由于离得近,吐沫星子喷了陈树一脸。
陈树只能受着,不敢擦、不敢动。
骂了一通,马俊气顺了些,又觉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安排抓捕娄方怡的事。
所以气哼哼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说说,你跟林创是怎么回事?”马俊问道。
“科长,我看林创是小题大作,抓捕不成功是常有的事,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不是?出事之后他过来了,问了问情况,马上就说张富林看到的一对母子就是娄方怡和她的同伙,卑职觉得他是在推卸责任,想让咱们行动科背这口黑锅,于是我就反驳了他,说他太武断。”陈树回道。
“结果呢?结果证明人家林创的判断是正确的是不?陈树啊陈树,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是猪脑子啊,林创推卸什么责任?抓捕行动有没有情报科的人员?没有吧,既然没有,他有什么责任?你在官场真是白混了,连林创的真实用意都没有看出来!”马俊敲着桌子气得又想站起来。
陈树一听马俊这话,立即明白过来:“对啊,林创有什么责任?没有责任嘛。如果不把这条失察罪名按在张富林身上,那自己就得背黑锅啊。原来林创是好心,在给我找替罪羊啊。”
“林创不但聪明会做事,还很会做人,你白长他几岁,与他相比你简直就是朽木!”马俊见陈树发愣,知道陈树已经明白过来。
但他是经过自己的点拨才明白过来的,对他的迟钝马俊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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