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案宗,请您过目。”秦光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份案卷,交给林创。
林创拿过来一看,是警备司令部的卷宗,再一看里边的内容,很显然是抄录的。
这说明,秦光的能量不小。
林创细细地看完,才明白吴文杀人案的始末。
原来,吴文本身兼着警备司令部副司令的职,也算省政府官员,所以在省政府宿舍楼,有他一套楼。
他住三楼,对门是省政府副秘书长的家。
他和副秘书长是好朋友,又是对门,所以两家经常串门,互通有无。
副秘书长老婆有个爱忘事的毛病,经常把钥匙忘家里。因此,她就把一把备用钥匙放到门前的垫子底下,如果忘拿钥匙,不至于打不开家门。
而这个事,对于吴文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他就亲眼见过副秘书长老婆从垫子底下取钥匙。
副秘书长也知道此事。
四月中旬一天午后,副秘书长在外边应酬回家,意外发现老婆被人掐死在床上,下身祼露,身上多处青紫。
而且,家里放的一些金银手饰也不翼而飞。
他立即报了警,警察经过现场勘察,认定是一件入室强奸杀人案,而且还排除了陌生人入室杀人的可能,因为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毁损。
警察认为,凶手拿了死者放在门垫下的钥匙进入室内,杀人之后又把钥匙放回原处的。
于是,门垫下钥匙的知情人,就成了警察排查的关键。
后来发现,知晓这个钥匙的,只有吴文两口子和副秘书长三个人。
警察在请示了韩主席之后,对吴文进行了调查,发现那天从上午起,吴文一直在家,而且是他一个人在家。
更巧的是,警察在死者床底下意外地发现了一颗钮扣,正是军服上的扣子,而吴文挂在衣橱里的军服,袖口处正好少了一颗跟现场搜到的一模一样的扣子。
有了这两个证据,无论吴文如何辩解,他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掉了。
所以,一个“丧心病狂奸杀友妻”的罪名,就牢牢扣在他的头上。
林创看完卷宗,闭上眼仔细考虑。
考虑了一会儿,他睁开眼问道:“吴团长不是左撇子吧?”
“不是。”秦光回道。
“秦上尉,我可以肯定地说,吴团长是被人陷害的。”
秦光一听,眼露喜色:“哦,请长官明示。”
“第一,杀人动机不对。若真是吴团长作的案,他不会奸杀了副秘书长老婆之后再去拿那些金银手饰;
第二,卷宗上说,吴团长身上没有新伤,这跟死者身上处处青紫对不上号。设想一下,死者身上的伤肯定是与凶手搏斗留下的,那么凶手身上一定多多少少也会带伤。”林创分析道。
“对啊。怎么没人想到这一点呢?”秦光听完,眼前一亮。
“最关键的一点,钥匙也不是吴团长拿的。”林创道。
“何以见得?”
秦光听林创上来就下了这么个结论,将信将疑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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