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人的话,民女们今年刚满十二。”
居然都十二了。
瞧着瘦瘦小小的,若不是她们说,秦婠还以为她们才十岁左右,这也长的太不好了。
难怪当初方大在铺子上那么被欺负,也不曾想要换个活计,实在是换不起。
这便是穷人的悲哀了。
秦婠在心头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些小姑娘。
她让红苕取了之前在路上时,备好的银子,转眸对妇人道:“今儿个我是临时起意来的,不曾备下什么礼,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几个小姑娘的见面礼了。”
红苕有些羞涩的从袖中取了银子,递到了妇人面前,可那妇人却怎么也不肯收,连忙道:“不不不,这银子民妇不能收。贵人已经帮了民妇一家许多了,这银子民妇说什么也不能收的。”
秦婠闻言故意板了脸:“这是我给四个小姑娘的见面礼,你若不收,岂不是在嫌弃我?”
嫌弃两个字吓了妇人一跳,她连忙道不敢:“民妇怎敢嫌弃贵人的礼,贵人是民妇一家的恩人,民妇一家感激都来不及,又……”
“既然不是嫌弃,那便收着。”秦婠打断了她的话,不容拒绝道:“这是我的礼数,莫要再推辞了。”
听得这话,民妇顿时不敢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接了银子,然后拉着四个小姑娘,朝秦婠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
秦婠让红苕将她们扶起来,朝着拘谨的五人道:“我走了这一路也渴了,若是方便的话……”
听得这话,妇人顿时暗恼自己没眼力劲,竟然让秦婠站在院子里说了这半天的话,连忙道:“方便方便,贵人若是不嫌弃,还请堂屋里请。”
秦婠跟着她进了堂屋,屋里的东西虽然又少又旧,但打整的十分整齐干净,瞧着就知道,这一家子是个勤快的。
妇人急急忙忙去给秦婠烧水倒茶,秦婠便留了四个小姑娘下来问话。
说是小姑娘,其实秦婠也才比她们大了三岁多而已,可在秦婠面前,她们当真就个孩子。
秦婠也没问什么,都是问她们一些寻常事,比如她们的娘身子可大好了,这病是什么时候生的,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如今日子怎么样了,等等。
小姑娘们始终都有些拘谨,可也不敢怠慢了秦婠,一个个轮流着回答了。
一圈问题答下来,这拘谨的劲儿才渐渐淡去了些。
秦婠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四胞胎里最大的那个姐姐答道:“回贵人的话,平日里民女们跟着母亲秀秀帕子,贴补些家用。”
秦婠嗯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并不是她见不得这一家子清闲,而是她们一直都是穷苦的,方大也曾说过,她们一直在做活计贴补家用,若是因为方大发迹了,她们便丢了之前的活计,什么都不干只指着方大一人养活一家子,那她说什么都不会让红苕嫁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小姑娘开口道:“不……不知道贵人身边还缺不缺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