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型还是那个脸型,没有太大变化。
看到刘辩真的没有死,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杨彪不由老泪纵横,踩着小碎步,快速上去扑倒在了刘辩面前,痛哭流涕磕头道:“陛下,臣有罪呀!”
吕强亦是服侍他的老宦官,看到此景,同样泪流满面,跪倒在刘辩面前:“陛下!”
“司空,常侍......”
刘辩甚至不知道杨彪现在已经是太尉,见到他们顿感亲切,连忙上前将他们扶起来。
而在另一边,皇后呆呆地看着站在刘辩刘协身边的另外一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这人正是当初在乱军当中失踪的侍中刘和。
“和儿!”
皇后尖叫一声,同样扑了上去。
“母亲!”
刘和立即上来迎接,母子相拥在一起,令人动容。
君臣母子重逢,画面颇为温馨。
唯有一旁陈留王刘协十分寂寥,身边无人前去,颇为萧瑟。
历史上他是汉献帝,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按照法理来说,刘辩才是长子长孙,皇位的继承人。
所以如今没有了董卓杀刘辩立刘协的戏码,且早早“死”去,不像刘辩那样在长安与杨彪吕强他们共患难,君臣感情深厚。
见他没人前去问候,门庭冷落,陈暮倒是走了过去,微笑着拱手说道:“臣见过陈留王。”
刘协嗤笑道:“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叫你尚书令还是什么?”
“名字和官职都只是个称呼,陈留王如果不嫌弃,就叫我陈暮即可。”
陈暮答道。
“那就进府一叙吧。”
刘协瞥了眼杨彪与皇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陈暮看他样子就知道也许在耍什么小聪明,历史上刘协的骚操作也是不少,长安之乱、衣带诏、威胁曹操、伏完密谋,结果没一件能做好,不仅连累大臣亲族,还弄得皇后、太子、国舅、国丈死了不少人。
现在被自己弄到日本软禁起来,虽然吃穿不愁,但相比于在中原繁华世界当王爷,至少也比在这穷乡僻壤,满世界都宛如原始野人般的倭奴国也强得多,恐怕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陈暮也不怕他,人为鱼肉我握刀俎,倭奴国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他的人,刘辩刘协刘和身边连个自己人都没有,而且还远在海外,他们拿什么跟自己斗?
众人在刘辩刘协的招呼下进了府邸,刘辩的府邸宛如一处皇宫,光一个前院就占地近一亩,显然是按照宫殿规格修建,没有亏待他的身份。
进入前殿之后,在众人簇拥下,刘辩登上主位,其余人分列而坐。刘和母子倒不在此地,去了别处说悄悄话去了。
毕竟刘辩是上一任皇帝,皇后却是这一任皇帝的老婆,理法和制度该怎么区分?谁大谁小也不好说,因此干脆就不在正式场合会见,大家各说各的便是。
“陛下。”
等众人坐下后,杨彪首先开口道:“臣等有罪呀,长安之后,臣等以为陛下被鸩杀,国不可一日无主,因而只能推举宗正伯安公为帝,如今再见到陛下,臣甚是羞愧。”
刘辩叹气道:“无妨,长安大乱,若是不假死逃出去,恐怕现在没命活下来了,此地四季如春,十分温暖,朕已经很知足。”
杨彪松了一口气:“陛下过得好,臣就放心了。”
“皇兄!”
刘协连忙地刘辩使眼色。
刘辩醒悟过来,目光看向一旁的陈暮:“尚书令,此地虽四季如春,但终究不如故乡,不知何日才能回去?”
陈暮微笑道:“陛下,如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互相攻伐,臣恐大乱伤到陛下,因而先将陛下迁居海外,待它年天下一统,四海安宁,再请陛下回去。陛下放心,这倭奴国虽人少地窄,但胜在安稳,乃是宜居之地,绝无危险。”
聪明人应该已经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意,那就是你刘辩回大汉可以,但有命回去没命留下。只有继续乖乖地待在这倭奴国,才能健康长寿,不然保不齐在船上就来个水土不服驾鹤西去他可不管。
但刘辩资质只能算是中下水平,为人胆小怕事,又没有帝王心术,自然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见陈暮和蔼,似乎好说话的样子,就又道:“我听闻青州安稳,亦无危险。”
陈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扫过尹礼等人,众人连忙缩了缩脖子,平日里刘辩刘协也会找他们打听大汉情况,泰山学宫出来的那些官员被分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与土著毫无共同话题,反倒是与刘辩刘协走得很近,因此什么话都往外说。
“陛下,现在天下确实很乱,袁绍正在进攻青州,青州也不是很安全。”
好在这个时候杨彪替陈暮解围,劝了一句。
刘辩看了眼刘协,便失望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在这里住着吧。”
刘协见兄长一点用都没有,忍无可忍,站出来说道:“陈暮,直说了吧。你想把我们圈禁在这里还要多久?”
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哗然变色。
万万没有想到,刘协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种话来。
因为这么做显然几乎跟撕破脸皮没有什么区别。
唯独陈暮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
毕竟历史上刘协就威胁曹操,把曹操吓得“大惊失色,汗流浃背,俯仰求出,自后不敢复朝请。”。
《后汉书》当中连用好几个成语来表现曹操的仓皇失措,可见刘协也是个胆大的主。
不过至少目前的情况是,就跟历史上曹操已经将他彻底控制住了一样。
现在他也在自己手里,那就无所谓什么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