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清逸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
“见过,昔年别人求到我面前让我帮忙看病,那个病人就是你父亲。”
李神医皱了皱眉头。
“感谢李神医救治我父亲。”
孔清逸话没有说完就被李神医打断了:“不用感谢我,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羡鱼,你给他把把脉。”
李神医看向林羡鱼,林羡鱼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林羡鱼就给孔清逸把过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但是孔清逸却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而老老实实的伸出了手。
林羡鱼到是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孔清逸会抗议的。
不过既然孔清逸没有疑虑,那是最好的,林羡鱼伸手搭脉,就算隔着一张帕子,她仍然能够感觉到孔清逸的手腕冰凉,不似正常人的温度。
“孔公子,你最近做了什么,我感觉这毒素似乎扩散的更厉害了一些。”
林羡鱼带着一点疑问,开口说:“师父,要不我用内力试探一下。”
“不用了,我来吧。”
李神医听到林羡鱼的话,连忙制止了,离开桃谷之前李神医本来想跟林羡鱼说一下她的内力的特异之处,但是偏偏还差一些东西来试探,所以就没有说,此刻自然不能让林羡鱼随意的使用内力来探测别人的脉象。
“是,师父。”
林羡鱼并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收手了。
李神医这才给孔清逸把脉,过了许久,才看向孔清逸。
“孔公子,你这毒我可以帮你解,只是……你可有怀疑下毒的对象?你的毒并不单纯,实际上有两种毒,一种是自幼就有的,那种毒比较温和,另外一种毒应该是用来压制之前那种毒的,可惜弄巧成拙,如今反而两种毒变异成了一种。”
“如果后面那种毒持续压制的话,或许你的身体能够保持一定的平衡,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当然到时候要解毒也会更难一些。”
“不过这两种毒变异之后,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来源里哪里了。”
李神医虽然看出来,这毒似乎和当初在舒靖容那发现的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天底下用毒的那么多,似是而非的也多,因为两种毒的交织,让他无法具体的判断。
而这孔清逸又不是一般的病人,衍圣公的嫡子,随意做实验到底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可以研究,就懒得研究孔清逸了,总不能把孔清逸像林苍苍一样带在身边。
所以李神医打算帮忙解毒就完事了,孔家的事,还是少沾惹为妙,一般好处不多,后患却是无穷。
“所以,我现在能帮你解毒,但是你身体的毒,第一种是谁下的,第二种又是谁下的,你还需要找到才行,另外我只负责帮你解这次毒,你再中毒可莫要再来寻我了。”
李神医说出的真相让孔清逸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又奇怪。
“知道了,李神医,你帮我解毒就可以了。”
孔清逸欲语还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有些黯然的开口。
“好,那我就帮你解毒,这过程可能略有些长,连续半个月,你每天都要在辰时来我这里,我帮你做针灸,还有开药。”
“因为你这毒是两种毒混合在一起的,所以我需要随时掌握你的身体情况,另外,我徒弟答应的是引荐我帮你治病,但是我的诊金不能少。”
李神医可以帮刘掌柜甚至是谢三爷免费诊治,只因为自己的徒弟答应了,但是他却不能帮衍圣公的嫡子免费治疗,因为孔家总会带来麻烦,收了诊金就算断了因果。
“是,只是李神医需要多少诊金?”
孔清逸并不觉得奇怪,治病救人收费不是应该的吗?
“你们孔家所有的医书我需要拓本,另外还需要三本原本。”
李神医却没有用金银,他知道林羡鱼的计划,也知道东方白想帮林羡鱼获得孔家的藏书,但是李神医要让自己的乖徒弟知道,师父才是最可靠的。
“那随时欢迎李神医前往孔家做客。”
孔清逸对于李神医不要金银的行为,也十分理解,毕竟对于李神医来说,银钱作用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并不大。
“我就不去了,到时候我会让我徒弟前来,三年之内,我徒弟会找时间去孔家,到时候你们孔家对外的藏书阁和内部的藏书阁都要对我徒弟敞开,我徒弟自行挑选,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李神医才懒得去,去了也记不住那么多书,本来就是帮林羡鱼要的报酬,自然是让乖徒弟自己去。
“是,可以,随时欢迎林姑娘前来。”
孔清逸应的非常快,不过是藏书阁而已,虽然对于外人说,这是圣地,是极为难得的,但是对于他这个孔家嫡子来说,让人看看藏书阁是件十分简单的事,至于三本原本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毕竟李神医指定的是医书,他是有权做主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签个契约吧,对了,要盖能代表孔家继承人的私章。”
林羡鱼却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张写好的契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孔清逸一直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些裂开了,看到林羡鱼递过来的契约有些哭笑不得。
“好字,林姑娘这字行云流水,刚柔相济,回头向林姑娘求一副墨宝才好。不过林姑娘莫非以为我会赖账吗?”
孔清逸对于林羡鱼的字到是赞不绝口,不像一般女子的那么柔弱,反而透露出些许锋芒,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那到不是,孔公子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不过呢,有句话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呢,这人比较小心眼,没有契约做保障,我不放心。”
林羡鱼轻笑着说:“想必孔公子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吧?”
“当然不会。”
孔清逸这才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盖上了私章。
林羡鱼点了点头,将契约收好,笑着说:“师父,这下可以开始了。”
“你这丫头,太过胡闹。”
李神医嘴上说着,实际上却十分欣赏自己徒弟这个性,毕竟孔家真耍赖,上哪里说理啊,空口无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