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亲带故,就当着亲戚来走好了。”
三堂姐愣住。
三姐夫眼底漾开一波笑意:“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相不过你不成!”
“相公!”姐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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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堂姐既然要去京都,五姐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吧?何况这一去一来最少也得月余,他们势必得在京都过年了,家里的长辈那里无论如此也得交待一声吧?
五姐夫回了临潼。
阿森则代表赵凌去祭拜了三堂姐的婆婆。
好还有“认识大通号叶三掌柜”这个借口,姚家父母虽然心中不悦,但儿子坚持,孙子和孙女都会留在家中最终还是勉强点了头。尽管如此,姚父还是怏怏然地说了句“你以后还是将心事放在读书为好”。
所以等到傅庭筠等人启程,已是十月二十日了,待到达京都,已是腊月二十一。
望着京都雄伟的城墙,五堂姐不由庆幸地笑道:“还好赶在小年之前到了京都,要不然,这年可就得在路上过了。”然后想到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又问傅庭筠,“你还好吧?”目光落在了她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
“没事。”傅庭筠笑道,“月分轻的时候都没什么,何况是现在?”
“也是。”五堂姐笑道,“我们姊妹怀相都挺好的。我怀冉冉的时候,四堂姐来看我,说起她怀孩子那会,每天晨昏定省,还服侍四姐夫挑灯夜读,还不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停了下来,郑三隔着帘子道:“太太,九爷来接您了。”
傅庭筠很是意外。
赵凌还在京都?
他怎么没有回宣府啊?
她忙撩了帘子,就看见赵凌戴着黑貂毛的暖耳,穿着宝蓝色的丝袍子,正和马车旁的五姐夫说着话呢。
跟在她身后朝外张望的五姐堂猝然间低低的“哎呀”了一声,道:“你们家那位,可戴上貂毛暖耳了!”
当朝有定制,三品以上官员才能戴暖耳,貂毛更是皇家御用之物。
傅庭筠深知赵凌的性子,决不可能做出这样张扬的举动来,笑道:“或许是皇上御赐的?等会我问问他。”
说话间,赵凌已经看见了傅庭筠。
他一边笑吟吟地和傅庭筠打着招呼,一边和五姐夫走了过来。
“五姐姐一路辛苦了。”他先朝着五堂姐揖了揖,这才温声问傅庭筠,“这一路上可好?孩子听话吗?家里的年事货都准备好了,年节礼也都照着你住年的单子送了,王夫人还给我们和孩子做了好几套过年的衣裳……”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言下之意是过年的事你不用管了,我都办妥了。
傅庭筠心里平添些许的狐疑。
赵凌很关心她,也很体贴他,但他并不是个关注这些琐事的人,何况像这样欲盖弥彰般的当着客人的面絮叨””‘,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微微有些发愣。
不错,就是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赵凌到底想掩饰什么呢?
傅庭筠不禁有片刻的沉思。
身后的五堂姐已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九妹妹,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有多少男人愿意做这些事。”
傅庭筠闻言一震,忙收敛了心思,笑着回头朝五堂姐点了点头,然后表扬着赵凌:“在路上还和五姐姐说着家里没有,不知道今年的这个年怎么过好,没想到九爷什么都安排妥当了。
还好九爷想的周到,要不然,今年可真要打乱仗了。”
赵凌听着呵呵的笑,道:“快回去吧!城门口冷,小心着了凉。”
傅庭筠点头。
众人回了史家胡同。
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屋里温暖如春。
赶了月余的路,骤然回到这样的环境,大家都不禁舒服的舒了口气。
待梳洗完毕,草草的用了晚膳,大家都早早地歇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陆陆续续的起床。
赵凌和五姐夫去了大通号京都分号,郑三娘和雨微在厨房里清点年货,珍珠在给呦呦、曦哥儿试过年的新衣裳,傅庭筠和五堂姐一左一右的依在临窗的大炕上,说着五姐夫去大通号的事:“……叶三掌柜是大通号的传奇人物,几起几落,却始终屹立不倒,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九妹和叶三掌柜的交情到底如此?这些日子你想必也看出来了,你这个姐夫,是个实在人,我怕他会在叶三掌柜面前露怯!”
“五姐姐放心好了,叶三掌柜和我们家九爷是过命的交情。”傅庭筠向她保证,“和我们家也是通家之好。”她看五堂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索性道,“再说了,有赵凌跟着,会出什么事啊?京都的铺子,过了小年才关门,眼年着要过年了,五姐夫和五姐姐还没有做过年的新衣裳,我们不如到街上去逛逛,看有没有五姐姐顺眼的东西。反自家里的事有雨微,也没什么要**心的。”
五堂姐正要应承,青砚匆匆进来禀道:“太太,外面有位姓李的管事,说是陕西同知吴大人家的管事,奉了吴大人之命,特来恭贺我们家大人荣升贵州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