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
呦呦也没有见过皇上,在那里胡乱猜测:“那是当然了,皇上可是天子啊……”
元宵听着托了腮,羡慕地道:“当皇上可真是好了……”
两个小孩子胡说八道的,越扯越远。
春饼不由着起急来。
爹爹曾说过,天地君亲师,都不是可以非议的。
他不由得轻轻咳了一声,道:“胡说些什么!爹爹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小心我回去后告诉爹爹!”
元宵一听,忙乖乖地坐好,不敢再问。
呦呦顿时显得有些无聊,想到刚才元宵挨了春饼的训斥,怕自己主动搭讪连累到元宵,不禁对春饼更为不满,就悄悄地瞪了春饼一眼。
谁知道春饼正朝她望过来,把她的表情看了个正着。
非礼毋视,非礼毋言。
这是娘亲前两天刚刚教她的。
她这样瞪春饼,自然是不对的。
可春饼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望过来,把她逮了个正着。
呦呦恼羞成怒。
觉得春饼鬼鬼祟祟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春饼只觉得莫明其妙。
他不过是想和呦呦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怎么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就又生气了!
那到底还要不要解释给她听呢?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时候,可心底的不安却又让他觉得非说不可。
思忖了半天,春饼还是决得这个误会越早解开越好,这样一来,呦呦也就不会生气了,也会待他如元宵似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拿出来了。
“赵家表妹,”他有些急切地道,“我听娘说,凤仙花又叫透骨草、金凤花,有很多种颜色,它还可以祛风止痛,活血消肿,是种很好的药材……”
呦呦暗暗鄙视这个表哥。
他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姨娘……刚才元宵不过是话多了些,他还威胁元宵要告诉三姨父……
她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呦呦喊着“童妈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长安?”
童妈妈一直笑盈盈地坐在旁边听着孩子们说话,闻言笑道:“妈妈也没有去过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长安。要不,我问问赶车的?”
“好啊!”呦呦爬过去撩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头去问车夫:“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长安?”
赶车的是沈家的一个下人,最是沉稳,所以三堂姐出门才带了他。
他听着笑道:“大小姐快到马车里去,外面风大,小心着了凉。”又道,“最多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到长安了。”
呦呦缩回马车里。
童妈妈忙抱了她:“好小姐,妈妈帮你问就是了,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呦呦笑嘻嘻地窝在童妈妈怀里不想起来。
童妈妈就抱着她哼着曲儿。
呦呦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春饼大为后悔。
直到到了姜东村赵家的墓地,他的精神还是怏怏的。
三堂姐还以为长子是是坐车着累了,搂了搂他,柔声道:“还支持的住吗?”
春饼忙摇了摇头:“娘亲,我没事。”
三堂姐还想安慰儿子几句,那边赵家请来的道士、和尚已经开始做法事,咚咚咚的木鱼声,嗡嗡嗡的诵经声一阵阵地压了过来。
迁坟仪式正式开始了。
三堂姐只好放开儿子,走到了傅庭筠声边。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勉强,”那些道士、和尚的响动太大,她只得对着傅庭筠的耳朵大声说话,“孩子最要紧。”
这个时候说话,只能用吼,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她不敬先人。
傅庭筠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三堂姐不再多说什么。
开坟、下棺、念悼文,立碑……一番工夫下来,已是黄昏时分。
傅庭筠等人重新上车,前往她在长安/县城的家中安歇。
三堂姐就低声问傅庭筠:“那个赵棋,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赵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傅庭筠说着,朝三堂姐眨了眨眼睛。
“鬼机灵。”三堂姐不由失笑,随后又感叹道,“这件大的一件事都被赵凌不动声色地处置好了,难怪你对那赵凌心服口服,可见他是真有些本事。”
傅庭筠却是不依:“我敬他,却是因他待我好。”
这样的维护赵凌……三堂姐瞅着傅庭筠直笑。
傅庭筠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