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做不了主。
“不过奴才觉得大王不会想你跟一个奴婢太过亲近。”沈公公的眸光直瞪着月季花扶着银簪的那只手。
连他都站这么远,这娘娘可真是不嫌弃。
月季花不妨地一笑:“你去向大王禀报一下,他让我交出来的东西,我有着落了。”
让妙语拿来纸笔,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沈公公:“拿去给大王吧。”
沈公公眸光亮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将纸折进衣袖里,恭敬地退了出去。
“妙语,带银簪下去清洗一下。”
月季花半躺在美人榻上,至少给了一个君天歌他们从来没想到的答案,就算真没在里面,也能再拖延她几天的命。
月季花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了。
妙语进来替她盖好锦被,会心一笑,娘娘这性子可比其他宫的女人好多了。
说话轻声细语了,半分架子都没有。
妙语想到这又有些担心,这性子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好,可是却不适合这后宫,若不争不抢,太过淡然,大王又怎么能记得住她。
上次锦妃就把娘娘打了一顿,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凶狠的。
月季花也不是没给自己打算,只是她不能打算得太明显。
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了命,能安全坐上王后的位子最好。
银簪是她的第一个打算,至少身边要有个和自己不离心的。
睡了大半个时辰,月季花才醒来,醒来便问:“大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妙语摇头:“没派人来传话。”
“你开始去找沈公公,有没有被刁难?”
“没有呢,听说奴婢是娘娘身边的人,要找沈公公,那些小太监可积极了。”妙语欢喜地道:“可见大王对娘娘是看中的,这些奴才惯会看人下菜……”
月季花笑了笑,不语。
只是她知道九重王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特别,不过这个理由也是把双刃剑。
可以宠她,也可能要了她的命。
虽然她现在被九重王口头承诺封为王后,但是圣旨却没有下来,这不过就是一口之言,随时都会改变。
她才不信什么君主的金口玉言。
月季花走到窗台前端了一盘绣球花,拿了剪子看似小心翼翼地剪着。
实则思绪早飞了,手上也是暗暗带着劲道的。
莫名其妙穿到这里,又莫名其妙被九重王盯上,真不知道命运到底要玩什么。
可怜的是她还不能发泄,真是憋屈!
她就这么委屈地给挂了,也不知道家里父母兄长哭成什么样了。
还有最疼爱她的奶奶……奶奶一定是整夜流泪的。
曾经她以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家里人担心她当警察危险,为了他们她都可以放弃自己的喜好,做个小交警,只要能和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没想到命运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意,太他娘的憋屈了。
月季花咔咔地剪着,妙语在一旁越看越心惊。
“娘娘,整个绣球都快剪没了!”
月季花低头一看,满头黑线,太不经剪了,两下花都快剪没了。
“就是让它没了,这样剩下一个小指甲,寒江独立,多孤寂。”月季花轻笑地掩饰自己意图。